“城主大人,您要去哪裡?”就在幕僚全力聯絡永恆領那邊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費安已經離開了露臺,朝著城主府外面走了過去。
“我的子民正在遭受災難,我又怎能視而不見,你不必勸我,若是等那一位來了,你們投她便是。”費安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那是他們家世代傳承下來的一把武器,寄宿著費家血脈中的力量。
“城主大人。”幕僚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然而費安只是抬起頭揮了揮,隨後大步朝著混亂的中心走了過去。
不過在費安的身影逆著人流最終消失不見之後,幕僚抹了抹眼淚,並沒有了剛才傷心的樣子,只是搖了搖頭,回到房間中,開始整理起了陸取城的賬本冊子,準備迎接城市新的主人。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費安好似放下了什麼一樣,一隻手拎著寶劍,神態自若。
逆著人流,一步一步的走向混亂的中心,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在一節一節的逐漸攀升。
這也是他們費氏在陸取城中所能發揮出來的獨特力量,藉助先輩之力引入己身從而發揮出超越境界的力量,如今的費安已經具備了和微弱神力神明一戰的實力。
雖然這樣說,但是同樣,這個力量也不是可以 一直持續不斷使用的,而且使用過後的反噬也是非常嚴重的,只是希望可以拖的久一點吧,正在他想著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混亂的中心。
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手持鈴鐺的邪道術士雷瑟爾。
“你就是城主?蛐蛐半神,燃燒祖輩英魂才勉強跨入神境就想要阻攔我的腳步?”雷瑟爾一眼就看出來了費安如今的狀態不過是堪堪維持罷了,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能不能行,試試便知道了。”費安如今放下了心中的一切自然也是無所畏懼,舉起手中的寶劍,率先發動進攻。
“束。”雷瑟爾舉著鈴鐺微微搖晃,隨後無數只鬼手從地面伸出,攀向了費安的雙腿。
“我心如澄澈,此身為劍,鑄劍天成,今抽骨為劍,以劍開天。”費安低聲的吟唱之後,手中的長劍之上忽然蔓延生長出了厚重的骨枝,隨後暴漲的劍光一瞬間就破碎了那些鬼手,並且吞併了雷瑟爾的身體。
“桀桀桀桀,看起來是我小看你了,如果來一個弱小一些的神明可能你還真有機會贏下來,不過很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劍光消散之後,雷瑟爾的身形顯現,在他的周身,綠色的屏障阻隔了劍光的攻擊,而他的笑容異常猖狂。
“費氏不孝子孫,今願以己身,承載陸取城百年之宏願。”費安倒是不慌不忙,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再度舉劍,神態自若。
血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凝結在他的身上,讓他的力量再度提升,巨大的虛影出現在他的背後,這也是費氏一族在陸取城百年經營所得來的連通城市氣運的能力。
“可惜了。”雷瑟爾冷冷一笑:“厄運纏身。”隨著無數灰色的霧氣滲透進入了費安背後的那個虛影之中,而那個虛影也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去死吧。”費安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處於崩潰邊緣的狀態,發出了怒吼,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朝著雷瑟爾襲來。
“找死。”雷瑟爾的雙眸之中迸發出森然的殺機,匯聚著費氏家族和陸取城百年氣運的一擊,也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感,手中的鈴鐺也劇烈的搖晃起來。
無數道綠色的屏障開始覆蓋在他的周身,邪氣瀰漫,試圖阻隔費安的攻擊。
綠色的屏障在那紅色的流光作用下一寸寸開始斷裂,最終就在差最後一層的時候,紅色的流光似乎耗盡了力氣,終於停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身體幾乎瓦解的身影,正是費安。
“桀桀桀桀,你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真是可惜啊。”雷瑟爾在綠色的屏障後面狂笑了起來,嘲諷著費安。
“對啊。”費安抬起頭,看著和自己僅僅隔著一層薄膜的雷瑟爾:“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離你這麼近嗎?”
雷瑟爾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看著露出微笑的費安下意識的想要再佈置幾道防禦的手段。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隨著費安的一聲大喊:“藝術就是派大星。”這是來自費家先祖傳承的最後技能,在一瞬間把自己體內的所有力量爆炸開來,優點是威力巨大,甚至可以威脅神明,缺點則是施法距離很短,而且距離越近威力越大。
不過那個口訣費安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