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佈置結界的十幾位羽化境高手,眼前突然出現各種各樣的景象,有的彷彿置身於青樓之中,懷抱妖豔美女,推杯換盞好不快活。有的正處於賭場之中,一擲千金,對方開牌之後發現沒有自己的點數大,開心的往懷中大把大把的攬著銀票。有的則身穿錦袍,天子站於側,百官跪於前,高唱著“恭迎護國供奉大人”。
就在這些人都陷於幻境之中時,空中的侏儒再次消失。天空中原本垂下的黃色光芒一時間也變為血紅色,那摟著美女沉浸在溫柔鄉中的羽化境高手,懷中的美女突然從腰中掏出一把長刀,直接割開了那羽化境高手的喉嚨,而後周圍的景象快速扭曲,所有的美女和酒肉都已消失,眼下只剩一戴著斗笠的侏儒正提刀看著他。身處賭場的那位,懷中的銀票突然變成無數小蛇,直接鑽入那人口中,那人驚恐地將手伸進自己的喉嚨,瘋狂的想要將小蛇掏出來,可是直到掏出自己的腸子,都沒能掏出來一條小蛇。而那位幻想著自己成為護國供奉的人更慘,天子在為他加冕之前賜給他一杯酒,他喝下之後便感覺肝腸寸斷,倒在了他一生想要追逐的玉冠前。他離護國供奉的玉冠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不甘心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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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十幾位羽化境高手,此刻基本都死在了侏儒所佈置的幻境之中,只有一兩位還在苟延殘喘,但也根本阻擋不了侏儒肆意的收割,最終還是倒在了侏儒的刀下。
“好恐怖的幻境!”素青衣雖然看不到那些人處於什麼樣的幻境之中,但透過那些人最後瘋狂折磨自己的動作,素青衣能想象到他們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我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侏儒出手!”老水怪同樣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到了,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侏儒徹底清理完場中所有沙舟幫羽化境高手後,轉過頭來緩緩對老水怪說道:
“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留下這句話後,侏儒便再次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老水怪明白,這是項勇對自己的敲打,當然自己在趕去解九絕山腳之圍時,以為自己必死,所以向項勇提出了退出雨修的申請,但至今項勇都沒有批覆。
此時沙舟幫南疆總部內,一總部護衛快步走進議事大廳。
“總舵主,我們的後備被一神秘人盡數誅滅了!”護衛痛苦的對著杜又逢彙報道。
“什麼?一個時辰前他們還壓著俠修打,現在就被誅滅了?俠修只派出了一人?”杜又逢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十幾位羽化境高手,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全部斬殺,他了解俠修,就算是井淵,也不過羽化境後期,加上三域負責人以及老水怪和素青衣,他們最多隻有六位羽化境高手,如何能在一個時辰內斬殺十幾位羽化境高手。
“小人當時就在城下,那人頭戴斗笠,身材極為矮小,在之前的交戰中也從未出現過,但實力十分強悍,只用了一招,便斬殺了咱們所有的後備!”護衛將自己所看到的場景一五一十的描繪了出來。
“斗笠?身材矮小?”杜又逢在腦海中仔細搜尋這樣的高手,忽然他想到一人,那就是雨修的侏儒。難道說雨修也參戰了?如果雨修參戰的話,他們絕無勝機。
想到此處,杜又逢一下癱坐在座位上,看著大廳的天花板,突然高聲喊道:
“天要亡我沙舟幫啊!”
痛苦過後,杜又逢轉過頭來對大廳中坐著的幾位幕僚說道:
“你們換上俠修的服飾,帶上我的妻子和父母,從城南想辦法突圍吧!”
“我等願追隨總舵主,死戰不退!”這些幕僚也是忠誠,聽到杜又逢想讓他們逃命的話,齊齊跪在地上,對杜又逢表示他們絕不會苟且偷生。
“你們現在留下來是死路一條,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總舵主,我希望你們立刻帶上我的家眷從城南突圍,只要你們能活下去,就有再建沙舟幫的希望。”杜又逢突然非常憤怒的說道。
這些人一看杜又逢態度堅決,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於是行禮之後便帶著杜又逢的家眷向城南潛去。
看著自己的幕僚帶著家人已經離開了,杜又逢也算是無牽無掛,走出沙舟幫南疆總部,回頭看了一眼,便徑直對著俠修前線大帳飛去。
“井淵!出來吧!”杜又逢站在空中對著大帳內喊道。
“怎麼了,杜總舵主!”井淵緩緩走出大帳,看著空中的杜又逢問道。
“我願用一個秘密,換我家人無恙!”杜又逢嘆了口氣,對井淵說道。
“那就要看你這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