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
看著逃入林中深處的虎群,任天行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任天行剛才也在賭,賭自己裝死一定能引來虎王,賭自己不會在虎王到來之前被咬死。
其實在一個時辰的對峙中,任天行就已經發現這群白虎應該是很久沒有進食了,有兩隻白虎在一旁甚至為了爭搶一隻半腐爛的兔子打了起來。
因此任天行料想,如果自己成為它們的食物,一定會被獻給虎王,畢竟虎王也餓了很久,但就怕其餘白虎忍不住提前咬上一口。不過從剛才戰鬥所表現出來的紀律性來看,虎王在它們心中的地位是高於食物的,不然那幾只白虎不可能因為虎王一聲怒吼,放棄追擊耶律紫雪和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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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虎群已經散去,雖然還有零零散散的幾隻白虎圍在任天行身旁,不過已經構不成威脅,因為任天行從它們的眼中看出了恐懼,它們此刻圍在自己身邊只是在等自己死。
任天行撐著神劍,緩緩朝著耶律紫雪和霜兒離去的方向挪動,每走一步,腿上被新咬的血洞就汩汩往外流血。
“紫琉璃大人!”
“任天行!”
霜兒和耶律紫雪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原本一路跟隨任天行的那幾只白虎在看到任天行的同伴返回後,趕忙一溜煙朝著林中跑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霜兒撕開任天行傷口處的衣物,做了簡單的縫合止血後,便努力將任天行背在背上,朝前方走去。
一旁的耶律紫雪想要幫忙,被霜兒拒絕了。
“放我下來,我能走”任天行躺在霜兒的背上,虛弱的說道。
霜兒並沒有理會任天行,繼續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邁進。
走了一下午,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在眾人快要走不動的時候,耶律紫雪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木屋。
“那裡應該有人,咱們過去看看!”耶律紫雪在前面開心的朝著霜兒和任天行揮手。
等任天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睡了多久?”
任天行看著眼前忙碌的耶律紫雪,緩緩問道。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來,先喝口魚湯,剛撈上來的魚,鮮嫩無比!”
耶律紫雪從旁邊冒著熱氣的鍋裡盛出一碗魚湯,用勺子舀起一勺,在嘴邊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到任天行嘴裡。
“咳咳咳”
任天行嗆了一口,將大部分魚湯都吐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之前沒有照顧過人,不好意思”
耶律紫雪看著不斷咳嗽的任天行連連道歉,手忙腳亂的用絲巾幫任天行擦著胸口的汙漬。
“沒事,謝謝!這是哪?”
任天行緩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霜兒發現了這個木屋,原以為是戶人家,結果進來後發現空無一人,不過鍋碗瓢盆一系列傢俱還在!”
耶律紫雪重新舀起一勺魚湯,這次十分小心的一點點給任天行喂去。
“霜兒呢?”
任天行喝了一口魚湯,環視房間一圈並沒有發現霜兒,於是隨口問道。
“找我嗎?我在這!”
這時霜兒恰巧提著一串魚走進房間,對著任天行晃了晃!
“還是霜兒厲害!”
任天行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哪有你厲害,當時我們返回去接你,發現那些白虎看你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你到底對它們做了什麼?”
霜兒將魚放在桌上,好奇的看著任天行。
“沒什麼,我只是找機會殺了虎王!”任天行笑著回答道。
霜兒和耶律紫雪聽到此處時,不由得再次審視了一下任天行全身的傷。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兇險,想到此處,耶律紫雪和霜兒的眼眶都微微泛紅。
“對了,我還沒問你,從哪弄到的魚?”
任天行看著桌上活蹦亂跳的魚,好奇的問道。
“順著這條小屋往西走,前面有一個巨大的寒湖,紫雪說那個湖好像叫什麼北梧寒潭,反正挺大的!”
霜兒想了想解釋道。
“北梧寒潭?地圖上沒有標註這個地方。”
任天行有些疑惑的說道,按理說這麼大一個湖,地圖上不可能漏標啊。
“好了,你先不要想了,先安心養傷,可不要辜負了霜兒妹妹的一片心意!”
耶律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