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勉強屈服於自己,心裡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統帥當回事。
所以任天行在他們討論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可是時間每多浪費一秒燕雙兒的父親就多一分危險,任天行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這討論到明天都不會有結果。
“各位將軍,我能不能說一句。”任天行的突然插話打斷了正在爭論的將軍們。
“各位將軍們的觀點我都聽明白了,我認為強攻傷亡太大,不可取,分兵太危險,有的小隊容易被合圍。圍山太慢,到時候不僅我朋友的父親有危險,咱們的糧草消耗也是甚巨。所以我認為這三種方法都不可取。”隨著任天行的話音落下,現場雅雀無聲,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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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將軍都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明顯對於毛頭孩子的否定很不滿。
“各位將軍勿要動怒,請看此圖。”說罷任天行從懷中掏出一張自己手繪的附近地圖,不僅標尺工整,更是對地形地貌都做了詳盡的註釋。
“這是我今天和燕雙兒在附近探查時繪製的地形圖。”
“其實我們只需要讓騎兵逼近各個地下建築入口,投擲火油。然後讓重甲兵前出圍住此山的三面,留東南一角的缺口給他們,他們在濃煙和大火中肯定不會選擇衝擊重甲兵,”
“而他們從東南口逃出之後,必會進入龍淵界河衝擊平原,這時候他們面臨的局面就是北邊是沼澤,南邊是百丈斷崖,而前方是寬數十丈的界河。他們大機率會選擇投降,如果不投降,騎兵在平原與他們作戰相當於砍瓜切菜。”
隨著任天行的解釋,在場所有將軍的表情從憤怒慢慢變成震驚,而後有些將軍更是流露出欽佩的表情。
“這無疑是目前最完美的戰術了”白鱗看著任天行所繪製的地圖怔怔出神。
“可是你朋友的父親怎麼辦?他們如果被逼入死路,大機率會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回過神來的白鱗問道。
“今晚的整個計劃由你指揮,我會提前帶領一支騎兵埋伏在他們逃跑的路線上,趁亂截擊,救回我朋友的父親。在我們出發後三個時辰你準時發起衝擊,畢竟凌晨是人們最困的時候。”任天行對著白鱗說罷,便和燕雙兒帶隊出發了。
子時剛過,白鱗這邊就按照約定向山頂發起了衝擊,結果果然按照任天行預想的在發展,沙舟幫的成員在漫天大火中瘋狂地朝著東南方向逃竄。
此時,無名山山道兩旁在夜幕和樹林的掩護下埋伏著數十重甲騎兵。
“他們一定會從這走嗎?”燕雙兒擔心地問道。
任天行回頭看了一眼燕雙兒,輕輕幫她擦去額頭上早已因為緊張而佈滿的汗水。
任天行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她笑了笑,看到任天行自信的笑容,燕雙兒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減少了不少。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和喊叫聲。
“來了,全體戒備,聽我命令再出擊。”這畢竟是任天行第一次指揮軍隊作戰,心中還是難免少不了一些緊張,只能強裝鎮定地對士兵們吩咐道。
任天行放過了沙舟幫的輕騎兵和一些潰敗的步兵,直到一夥押著馬車的賊人出現,馬車上架著一個囚籠。
因為夜色太暗,看不清裡面關押的到底是何人,就在任天行準備回頭詢問燕雙兒的時候,只見此時燕雙兒拿著一支短笛放到唇邊。
眾將士都是不解,這一吹不全暴露了嗎?
隨著笛聲響起,囚籠中的人朝著燕雙兒的方向大喊:“雙兒,是你嗎?快走,不要犯傻,賊人勢大。”
“是父親”燕雙兒說完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全軍衝擊那輛馬車,救到人就走,不要戀戰。”說完任天行也跟著衝了出去,趁著夜色,任天行也偷偷拿出了神劍,肆意施展著大斐內經,凡是有修煉內氣的賊人此刻都成了任天行突破道路上的養料。
就在任天行激戰正酣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跳出一黑袍獨眼老者,直奔任天行而來,“臭小子,把大斐內經交出來。”
那老者一掌拍向任天行的手腕,任天行受到攻擊的一瞬間努力握緊神劍,不讓神劍飛出去,但是整個手腕卻因此骨折。
任天行回頭看了一眼,燕雙兒在重騎兵的掩護下已經殺到了馬車跟前,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會,計劃就成功了,可是眼前之人至少是問天境高手,自己能不能再撐一招都是問題。
此刻任天行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他只能放手一搏,想到此處,任天行瞬間調動全身內氣集於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