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風鈴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深更半夜,潛入女子閨房,怎麼看都是欲行不軌。
畢竟這可是個為結新歡拋棄舊愛的無恥渣男。
“你來幹什麼!滾!”
呂小布一愣,不明白風鈴為什麼對自己惡語相向。
這與她平時的性格、語氣不一樣啊!
哦,明白了!
她這是怕自己被白子畫抓住,想讓自己趕緊走,才故意裝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也就沒有在意風鈴的語氣,而是探頭望向床上的李慕魚。
“小木魚怎麼了?為什麼一直躺在床上?”
“哼!”
風鈴冷哼一聲,擋在呂小布面前,“和你無關,趕緊滾,找你的新歡去。”
嗯?
新歡?
哦!
懂了!
她這是在點我,這事果然和白子畫有關係!
可惡的糟老頭子,欺負我就算了,居然敢欺負我家小木魚!
嬸可忍叔不可忍!
我,
我,
臥槽!
血!
呂小布雙眼圓瞪、睚眥欲裂,手指顫巍巍的指著李慕魚
“她,她,她受傷了?!”
風鈴一愣。
受傷?
要是受傷那還好了。
就算沒有你這混蛋,也有藥水能夠治療。
但她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愣住了。
只見潔白的絲被上一抹殷紅不斷暈開。
這是真受傷了?
不應該啊!
她不是感冒嗎?
自己剛才給她擦身子的時候,也沒見身上有傷啊。
嗯?
這個位置?
莫非……
“轉過身去!”
“什麼?”
“轉過身去,我要檢查一下。”
“這還檢查什麼!都流這麼多血了!”
“要麼轉過身,要麼滾出去!”
“你!!”呂小布氣呼呼的瞪著風鈴。
“嗯?!”風鈴當仁不讓的回瞪著呂小布。
呂小布攥緊拳頭,轉身摔門而出。
“哼!”
風鈴冷哼一聲,心裡有種痛打渣男的爽感。
她猛然想起絲被上的血跡,急忙掀開被子。
然後又臉色羞紅的蓋上了被子。
“死丫頭,這個時候來例假。”
……
呂小布摔門而出後,越想越氣憤,也越羞愧。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卻連累李慕魚替自己受過,甚至為此身受重傷。
他如何忍心,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大丈夫敢作敢當,豈有讓女人出頭頂罪的道理!
今日就是拼卻一死,自己也要用這【方天畫戟】在他白子畫身上捅個窟窿!
只是這夜黑人靜的,自己上哪兒去找白子畫?
總不能挨個屋轉一圈兒吧?
這血峰山莊,屋舍千座,等到轉完怕不是天都亮了。
咚!咚,咚~
琴聲?
這深更半夜的,是哪個騷包不睡覺,非要彈琴擾人清夢。
嗯……
這山莊裡,膽大不怕死、半夜敢彈琴的騷包,貌似也只有那糟老頭子了吧?
就是這個調嘛~
聽著好像怨婦似的。
呵呵,想不到這糟老頭子竟然好這口。
嘖嘖,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不過這樣也好!
省的小爺挨家挨戶去找他了。
呂小布貼著牆腳,小心翼翼的向著琴聲傳來的方向摸去。
……
“蜃龍姐,你說這小子要幹嘛去?”
“噓!蠹龍別出聲,小心被侯爺發現。”
“嗯嗯……”
……
花園中
白子畫與白雪見相視而坐。
“雪見,為父好久沒聽你彈琴了。
今夜月朗星稀,正適合聽琴。
你便彈奏一曲【相思】吧。”
(不妨聽一下古琴版的【相思】,別有一番味道。)
白雪見點了點頭,坐到琴案前,輕輕撫弄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