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死,以此平眾憤。
張武提醒道:
“柳大人,小人讀過幾年私塾,先生曾教導我歷朝歷代的統治者,都不喜奇技淫巧,你不妨想想陛下為什麼批你拙於謀國。”
“我還不善於謀劃國家大事?”
柳正鈞心裡委屈透了,吐槽道:
“我將龜車交上去,大大為朝廷節省開支,這還不算謀劃國家大事嗎?”
“……”
朽木不可雕也。
張武無奈說道:
“柳大人,修繕水利的甜頭,想來你沒少嘗吧,從你上頭,到你下面,一層又一層,不知多少人吃這口饅頭,這還只是一郡之水利,若是放眼全國,你這龜車一出,動了多少人的利益?”
柳正鈞呆若木雞。
張武說道: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出發點是好的,只是吃饅頭的人會把你千刀萬剮。”
“他們想動我可以理解,難道陛下不清楚這龜車的重要性嗎?”
柳正鈞心灰意冷,呆坐在低矮木板床上,彷彿被抽乾了全身力氣。
張武轉身離去道:
“你好歹也是三品大員,該當有些基本的覺悟。”
“……”
柳正鈞茫然思考片刻,忽然如夢初醒,渾身冰冷。
“王朝穩定比什麼都重要,我死定了!”
老柳面如死灰,癱倒在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