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實驗人員離開,雪莉重新看向了伊藤寺久遠:“你們需要暫時留在實驗室這邊,實驗室沒有多的休息室,你和阿酒先住我那吧,它……應該不會咬我吧?”
“阿酒不會咬你的,它很乖。”伊藤寺久遠看著雪莉輕聲說道,她知道阿酒雖然是一條蛇,但它似乎能夠感受到人的情緒,對雪莉並沒有表現出敵意。
反倒是對某個傢伙敵意很大的樣子。
想到這裡,伊藤寺久遠偷偷向著那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卻沒想到琴酒居然一直在看著她。
那雙冷峻孤傲的墨綠色眼睛,有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感覺上比阿酒給她的感覺還要森冷,被琴酒這麼一看,伊藤寺久遠頓時毛骨悚的,趕緊將視線轉了回來。
雪莉微微一笑,似乎是被伊藤寺久遠這種明明害怕,卻還要看回去的小動作給逗樂了。
向著同事們交代了幾句之後,雪莉就帶著伊藤寺久遠和阿酒離開了實驗室,走向了她的住處。
雪莉的休息室離實驗室不遠,似乎是擔心實驗室的發展情況一樣,哪怕是慢慢走,十分鐘都到了。
來到休息室的門前,雪莉需要同時輸入簽名,指紋以及瞳孔識別,三證識別之後,這扇沉重的機械門才緩緩開啟。
一間乾淨整潔的房間映入眼簾,房間雖小,但設施齊全,有床鋪、書桌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而書桌上,則擺放著雪莉和另一個女生的照片。
“這是……”
“那是我姐姐。”雪莉走到旁邊的飲水機打了一杯溫水,遞給了伊藤寺久遠。
“原來是姐姐呀,長得都不像呢,我還以為雪莉你才是姐姐。”
伊藤寺久遠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接過雪莉遞過來的熱水,只是手剛剛觸碰到杯子,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扯不動。
轉頭一看,就見雪莉一臉陰森的盯著自己。
“啊,是嗎?”雪莉居高臨下的看著伊藤寺久遠:“你是在歧視我的髮色,還是覺得我老?我的姐姐可是比我還好多歲呢。”
“沒有沒有!”伊藤寺久遠趕緊站直了身板,慌忙的擺著手:“我……我是覺得,雪莉你……感覺上很成熟穩重,就像是個大姐姐一樣,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你一樣呢。”
“是嗎?”雪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伊藤寺久遠,彷彿像是在看一個笨拙的小孩:“話說回來了,你叫什麼?”
“我?伊藤寺久遠,你呢?姓什麼?”
提到名字,雪莉稍微沉默了。
等到解毒劑研發出來之後,她們以後估計不會再有交集了。
像這麼笨的笨蛋,如果再因為她而牽扯進來的話,如果是碰上其他人,肯定早就沒命了。
想到這裡,雪莉低聲喃喃道:“……艾德勒。”
“嗯?”
“雪莉·艾德勒,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會有問題呢?你的名字明明那麼好聽。”伊藤寺久遠微笑著回答,她的笑容就如同春日裡的陽光,既不會灼燒自己,同時擁有著獨屬於自己的溫暖。
雪莉眼眸微動,似乎對伊藤寺久遠所說的話有點意外。但很快她就恢復了神色,指了指伊藤寺久遠的脖子:“它晚上也要這樣纏著你嗎?”
“啊不是,阿酒睡覺喜歡直著睡,你這有紙箱子嗎?”
直著睡?
一條蛇睡覺居然能直著睡的,這一天時間下來,阿酒可是給雪莉帶來了相當大的認知。
不過雪莉還是給阿酒找了一個紙箱子,順便還放上舊的衣服,鋪在裡面好歹暖和點。
伊藤寺久遠將阿酒輕輕放在紙箱子裡,看著阿酒直接找了一個直角睡了進去,阿酒似乎很享受這個臨時的床鋪,它蜷縮成一團,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你對它真的很好。”雪莉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動容,不禁輕聲說道。
伊藤寺久遠轉頭看向雪莉,微笑著回答:“畢竟阿酒也是我的家人,而且也是雪莉人好,還給阿酒加了被子,雪莉真的是個相當溫柔的人呢。”
聽到伊藤寺久遠的誇獎,雪莉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評價。
看著眼前的雪莉,伊藤寺久遠心中一動,她知道,儘管雪莉是這個組織的一員,但似乎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冷酷無情。
至少比某些人好太多了。
沉默了一會兒,雪莉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不早了,我們去洗澡吧。”
“我們?”
伊藤寺久遠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