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裡很大,但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他們忙碌地在不同的房間之中穿梭,很少有人理會她。
甚至每當她走過時,那些工作人員都會不自覺地避開,彷彿她身上有什麼讓他們害怕的東西。這其中可能是因為阿酒的緣故,但是這樣的必因未免太大了,難道說是因為阿酒咬了琴酒,所以在這裡留下了某種特殊的地位?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就見前面一個男人雙手插兜,頭戴禮帽,佩戴著墨鏡,一臉不耐煩,又不敢說什麼的樣子。
看到他,伊藤寺久遠愣了一下,很快便捕捉到了關於他的記憶,她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叫……
“伏特加。”
本來還在等著伊藤寺久遠什麼時候遛彎到這邊的伏特加,突然聽到她的聲音,抬頭一看,就見人穩穩當當的站在面前。
“看來總算是把代號給記下來了。”
聽到伏特加這麼說,伊藤寺久遠臉上頓時一陣尷尬,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彼此稱呼的名號,居然只是代號而已,並非是真名。
想到當初她還居然去問雪莉的姓氏,結果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
伏特加站直了身體,吐了口氣:“你,和那條蛇,過來一下。”
“哎?”
伊藤寺久遠感到一陣疑惑,但她還是跟著伏特加走了過去。
這個組織裡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找她,尤其是像伏特加這樣的重要成員。
伏特加帶著她和阿酒來到了一條她從來沒有走過的走廊,雖然說這裡的佈局差不多一致,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裡自己從來沒有走過。
“這裡是哪裡?”伊藤寺久遠直接問了出來:“我怎麼沒有來過?”
“那當然了。”
伏特加聲音拔高,略帶誇張道:“我們又沒有限制過你的出行,是你自己一整天只圍著實驗室到處走,實驗室啊,休息室啊,實驗室啊,休息啊,像個白痴一樣。”
“嘶哈!!”
聽到伏特加的話,原本垂著腦袋的阿酒突然張開了大口,向著伏特加哈氣,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伏特加看著阿酒的反應,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與伊藤寺久遠拉開了距離:“看好你的蛇!”
伊藤寺久遠輕輕拍了拍阿酒的頭,示意它安靜下來:“阿酒,沒關係的,謝謝你保護我。”
阿酒蹭了蹭伊藤寺久遠的手,冰冷的豎眸緊盯著伏特加,再確定這個人不會掀起什麼風浪之後,才縮回了伊藤寺久遠的肩上。
伏特加看著阿酒,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心裡頭是又驚又後怕,但眼下也只能冷哼一聲作罷。
“對不起,我……”安撫好阿酒之後,伊藤寺久遠試圖解釋,但伏特加打斷了她。
“行了。”伏特加的聲音變得嚴肅,“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重要的事情?”
“一會兒會有專業人士告訴你。”
伏特加推開面前的雙開門,門的裡面,一抹茶色很快就映入了伊藤寺久遠的眼簾。
“雪莉。”
見是熟人,伊藤寺久遠便快步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剛來到雪莉的身邊,還沒有說上一句話,伊藤寺久遠猛的就看到了旁邊的大床。
那是一張差不多三米的大床,只是整張床與房間的格調看上去有點詭異,這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可是床單卻是黑色的。
床的兩邊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儀器,但是大差不差都是一些生命監護的儀器,而這張大床的中間,正半坐著一個人。
“咦!”
不用看清那人的長相,光是看到那頭銀色長髮,伊藤寺久遠就知道是誰了,嚇得她迅速的躲回了雪莉的身後。
琴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伊藤寺久遠,那雙眼睛,就好像是看什麼深仇大恨的敵人一樣,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她吞入腹中。
“別怕。”
雪莉揉了揉伊藤寺久遠的腦袋,從她的身前緩緩挪開,與阿酒拉開了一點距離:“他傷不到你的。”
聽到雪莉這麼說,伊藤寺久遠這才看見躺在床上的琴酒,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雖然說他平時就沒什麼好臉色。
“人我帶來了。”伏特加關上門,走到了床的旁邊:“該讓她明白一下自己做了什麼了吧?”
對於伏特加的話,伊藤寺久遠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但是在場的三人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伏特加所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