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來宗道出列說道:
“陛下,此次開倉放糧乃是善政,錦衣衛,東廠為禍民間已久,囂張跋扈,百姓聞之色變,臣反對東廠錦衣衛參與進來,以免橫生變故!”
曹化淳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我東廠吃你家大米了啊?用尖銳的聲音對來宗道說道:
“來宗道!休要血口噴人!我東廠向來奉公守法,奉旨稽查不臣,不軌之徒。幾時為禍民間了?”
工部尚書李標出言道:
“多年來,錦衣衛,東廠橫行不法,罔顧國法胡作非為,不知造成多少冤假錯案,無數家庭含冤受屈,如今百姓皆對你東廠以及錦衣衛恨之入骨。”
說著,轉身面向朱啟躬身一禮說道:
“陛下,廠衛之禍由來已久,為防不測,臣贊同來大人的提議,反對東廠,錦衣衛參與!”
雖然各部官員各自有矛盾,但在對付廠衛勢力上,立場是出奇的一致的。自新君即位以來,朝臣們無不想要廢除廠衛,解除加在朝臣身上的枷鎖。奈何當時朱啟以祖制說事,堵住了朝臣之口,最終廢除廠衛的提案不了了之。後來朱啟調整廠衛機構,錦衣衛,東廠慢慢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但大家心知肚明,廠衛不是不存在了,而是更加隱秘了,看不見的敵人更加可怕。但朱啟一直不上朝,朝臣們也沒辦法攻訐廠衛,現在有機會了,大家當然要使把力,就算幹不倒廠衛,噁心一下也好。
就這樣,眾人紛紛附和。
“陛下,廠衛為禍甚廣,臣等附議!”
朱啟掃視眾人,只見閣臣中,周登道,楊景辰也加入反對的行列。黃之極,施鳯來則如老僧入定,不發一言。侯恂,徐光啟則是一臉焦急。畢竟,如今來看,錦衣衛,東廠是劃歸內書堂一系的。
侯恂看眾人反對之聲甚囂塵上,直接上陣反駁:
“陛下勿要聽信讒言,朝堂諸公皆是一派胡言!廠衛之前卻有過分之處,但自陛下即位以來,多番整頓,錦衣衛、東廠已然退居幕後,民間甚少出現廠衛禍事。反而,錦衣衛,東廠還屢立戰功,而某些人總是老調常談,揪著過去不放。不知是何居心!”
眾人被侯恂懟的一陣氣憤,而朱啟則暗暗給侯恂豎了個大拇指,心中暗暗叫好。
禮部左侍郎劉鴻訓看著侯恂在那諷刺自己一等人,心中大感不悅。心道:侯恂這老匹夫,當真是奸吝之臣,為了討好陛下,簡直沒有下限了,真乃我被士人之恥。
於是立馬對著侯恂諷刺道:
“侯閣老不虧是陛下親封的內閣大臣,說話就是不一樣啊。不過,我等士人自有風骨,一心為國,其心可昭日月。廠衛為禍皆有實證,豈是某人三兩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帶過的?就不怕招到天下人恥笑嗎?倒是侯閣老你所言廠衛有功於國,此事倒是稀奇,在下卻是從未聽聞過呢!”
眾人聽聞也是會心一笑,好你個奸佞小人,不要以為抱了皇帝的大腿,就可以了。一心為廠衛翻案,到時候下不來臺,空丟了自己臉,貽笑大方。
面對眾人嘲弄的眼神,侯恂則是一臉淡然,反唇相譏。
“陛下用人,不拘一格,能為陛下重用,乃我輩幸事。至於你,不過插標賣首耳!哼,遠的不說,單說剛剛併入錦衣衛的外衛,如今朝廷的往來書信,尤其是北方軍報傳遞,哪個不是高效及時送到?以前的驛遞有這個效率嗎?那不是廠衛的功勞?
再說,此次北方大戰,建奴連番受挫,我大明各軍的情報都是由廠衛提供的,諸位難倒可以昧著良心說,此戰能夠驅逐建奴,廠衛沒有功勳嗎?還是說,你們這些人,良心都大大的壞了?”
侯恂侃侃而談,駁斥的眾人一時啞口無言,當真有舌戰群儒的氣勢。眼看著差不多了,朱啟出言道:
“侯閣老所言不虛,自朕即位以來,一直在整頓廠衛機構,情報一塊,錦衣衛的確有功於國,而廠衛之前為禍也是事實。正因如此,朕決定讓廠衛多多為民做事,一來為過去的過錯贖罪,二來也改一改廠衛在百姓中的印象。聖人云,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此事就這麼定了!”
說著,面向曹化淳,田爾耕二人命令道:
“曹化淳,田爾耕,你二人此次務必緊密配合畢大人行事,若是有所差池,朕定當嚴懲不貸!”
“微臣,老奴遵旨!”
之後朱啟接著說道:
“鑑於如今糧食緊缺的局面,傳旨,自即日起,北直隸及周邊省份,一律停止釀酒,勿使糧食浪費,團結一心,共渡難關。朕稍後會明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