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和楚楚,跟隨著蔣泉掌櫃,出了竹林,遠遠望見一片錯落有致的屋子。
一路走來,胡九九看到蔣泉身後還帶著幾個村民,問道:“蔣掌櫃剛才你如何脫身?怎麼還帶著幾個幫手回來?”
蔣泉笑道:“剛才咱們進了竹林,我聽見空中有動靜,頭也沒回就抄近路沒命的跑,尋思回村子叫人過來幫忙,畢竟人多好辦事,謝天謝地大家都沒事兒”。
不知不覺間,幾個人隨蔣泉進來了村子,七拐八拐來到村東一戶大宅院。
進屋落坐,蔣泉說道:“村長趙大寶是我多年結拜大哥,現在他帶人在河堤那裡巡堤治水沒有回來。
這裡是我的老宅,你們兩位在隔壁上房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去見村長再做打算。”
楚楚紅著臉小聲說道:“蔣掌櫃,剛才在竹林遭遇蝙蝠襲擊,渾身上下髒汙汗漬,能否燒些熱湯我家公子要洗洗。”
蔣泉掌櫃滿口答應,吩咐僕人在院中燒熱水,不多時用木桶送進來兩桶熱水。
胡九九看到熱水,不覺得臉上發熱,忙對楚楚說道:“楚楚,要不你先洗,我在門外守著”。
楚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哪裡有主人在門外守著,書童洗澡的道理。那樣就暴露了我改扮的身份。”
“況且你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我服侍你洗。”
胡九九讓她說的面門通紅耳根發熱,他起身用門閂頂住房門,吹滅了屋裡的燈燭,脫去衣衫道袍,鑽進了木桶之中。
木桶很大,水溫熱正當時,在升騰的嫋嫋熱氣中,一雙柔弱無骨的小嫩手,從胡九九的頭髮開始洗起,耳根……周身上下搓洗的通透。
胡九九還在胡思亂想陶醉中,耳邊傳來楚楚的嬌笑聲,陣陣幽蘭入脾的香氣迎面襲來:
\\\"九哥,洗好了,出來吧”。
又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兒,紅燭重新燃起,楚楚已經鋪好了床榻上的錦被。
楚楚挨著胡九九的坐下,幽幽地說道:
“九哥,你身懷道家真傳,有降妖伏魔的本領,少不得將來大富大貴,三妻四妾。
楚楚就是鄉野村醫家裡的一個村姑,你不會嫌棄我吧?”
胡九九摟著楚楚,低聲笑道:
“傻丫頭,你就是我的正妻,今後要子孫滿堂,就算要納妾,也是要你來做主”。
窗外的夜晚已是秋風陣陣,屋內一片春意盎然。
次日拂曉,胡九九和楚楚早早起床,洗漱已畢。
門外傳來叩打門環聲音。楚楚開啟門,蔣泉帶著僕人,把早飯端進房內,笑著問道:“一路勞累,公子可否休息好?”
胡九九含笑答道:“有勞蔣員外費心,休息很好,咱們用過飯就早點過去見村長吧。”
蔣泉陪著胡九九坐下,桌子上擺滿了白粥,油條,醬黃瓜,醬豆腐等飯菜。
蔣泉瞥見楚楚還在屋外徘徊,硬是把楚楚拉到飯桌旁坐下,說道:“公子主僕情同手足,何必拘束俗禮,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邊吃邊談,胡九九瞭解到,這大洋河村這些年來還算是風調雨順。
出事是在去年上元節晚上,村民們照例在大洋河裡放河燈,祭祀親人。
一陣妖風過後,河裡掀起大浪,把在河邊玩耍的村裡的兩個小孩子捲入河中,沒了蹤影。
當時岸上的村民慌了神,還是村長趙大寶沉著冷靜,組織水性好的兩個壯年漢子下河撈人,折騰了大半夜,只撈上來兩隻虎頭鞋,兩家丟孩子的女人當時哭得暈了過去。
自打此,大洋河一改往日溫和的脾氣,水勢兇猛異常,河堤沿岸的莊稼三天兩頭被水淹。
村裡請回來一個道士,煞有介事地開壇作法,一番折騰後,告訴村民河裡來了一位河神老爺,脾氣大的很,每年要進貢童男童女和四牲祭品,才能保全村平安。
誰家的孩子都是心肝寶貝,沒人送孩子出去喂河神。
村長好話說盡,又塞給道士二百兩銀子,道士答應圓月之夜在河邊作法,替村民求情免去童男童女的祭祀,願意出雙倍牲口供奉河神老爺。
到了日子,大家在河堤上搭好祭壇,道士仗劍作法,口中唸唸有詞,還真靈驗,不大一會兒河水翻滾,一位金甲金冠的尊神浮出河面。
道士見狀,忙帶著村民跪倒一大片,口求免去童男童女的供奉,願意加倍供奉牲口瓜果祭品。
哪成想,這卻惹怒了河神老爺,一陣大浪捲來,道士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