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眼疾手快,用一個布口袋,將吐出的蟲子捉了起來。
沈小三見中毒已解,跪在嚇叩頭:
“謝謝夫人活命之恩,請發發慈悲能否將我的老孃接來此處,恐怕我被對頭識破,連累家人。”
阿喜夫人並不答話,擊掌三聲,從屋後走出一位老婦人,青衣布褲,滿臉皺紋。
沈小三一見,竟然是自己的親孃!又少不了一頓抱頭痛哭。
老孃摟著沈小三,哭著說:
“我前日在家正在洗菜,突然闖進來兩個強盜,對我拳打腳踢,還用繩子把我捆了起來,我反抗他們就打我,還把咱們家放火給燒了,街坊們誰也不敢露頭。
我被他們抓走,多虧了這裡的後生帶著人把我給救了,把那兩個壞蛋一頓胖揍,替我出了口氣。”
“孩子,人家對咱們娘們有恩,今後再也不可做對不起人家的事了。
你要聽著主人和夫人的話,多賣力氣。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夫人已經答應我了,讓我和女眷們睡排屋,平時幫著酒樓洗洗碗,幫著院子裡縫縫補補,也算有一口熱飯吃。今後我也就住在這裡了。”
沈小三看到母親安然無恙,感動的地趴在地上“砰砰”直叩頭,眼淚嘩嘩的流。
小六子重新地遞過一張草圖,還有那十兩銀子,笑嘻嘻地說道:
“到了規定的時間,你拿著這張圖去,這麼……這般……”
沈小三和母親,千恩萬謝地出去幹活兒去了。
次日,卯時。
五城巡防司的張俠總兵來到他的行營,照例巡視手下兵士操練。
手下守門的軍卒送來一份請帖,展開一看,張俠總兵看了緊蹙眉頭,身邊王副將不解其意。
“我拜弟胡九九有事相托……可惜我要陪著武成王去巡遊護衛,王副將,你按帖行事,我拜弟很豪爽大方,不會虧待了弟兄們的。
冬月三十,午後。
今天是去送錢贖胡九九的日子。下午的時候,阿喜夫人張羅著,把湊來的銀子一垛垛裝入木箱,整整裝了五輛馬車。
車把式一律選精明強幹的小夥子。剛過初更,一隊馬車就駛出朝歌城,朝著小商橋進發。
連續忙了幾天,夥計們也都累了,巡邏的人不再那麼用心,五輛馬車離開自省堂後,門也只是輕輕關閉,連鐵索都沒纏緊。
三更的梆子聲,已然響起。有一隊黑色緊身客,突然出現在自省堂院子裡。
他們熟門熟路,繞開巡邏的夥計,直奔著放財寶的屋子裡摸來。
來到屋外,為首的黑衣人用一根鐵絲兒,開啟了銅鎖。
來到內室,這裡是胡九九自己的臥房,如今他人被抓走,他的媳婦兒還沒圓房,都不住在這裡。
來到床邊,掀開鋪板,果然在床下有一個木箱。黑衣人身後的手下,拿出一個大布口袋,準備把積攢的銀子都裝走。
箱蓋比較沉,兩個黑衣人一起用力,掀開的同時,地面忽然一陷,站在木箱周圍的五個黑衣人,全部落入陷坑裡。
為首的黑衣人運氣在腿,剛準備運用輕功,衝出陷坑,從天而降飛落下一張大網,將五個黑衣人罩在一起,大家都動彈不得!
屋外人影晃動,七八名身穿公差衣服的官人,高舉火把,在阿喜夫人帶領下團團圍住這間屋子。
阿喜夫人笑眯眯地對著黑衣人說道:
“你們幾個損賊好大的膽子!我夫君不在家,你們竟然登門入室,明搶硬奪!
今天都去吃官司吧,順著灑出一把粉末兒。”
五名黑衣人還來不及閉氣,就中了藥粉,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這幾個人已經躺在刑部大牢裡!等待他們的是嚴刑峻法的懲治。
小商橋。三更。
在五輛馬車的前邊,站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神情嚴峻。
對面的蒙面大漢也出現了。
“”錢帶來了?“”
“人帶來了?”
之前被押的“胡九九”被押了出來,對面濃眉大眼青年一臉抱歉地對他說:
小春子,這幾天你受苦了,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桶煙花,掏出火摺子點燃了煙花,五彩繽紛的煙火衝上寂靜的夜空。
在四周喊殺聲四起,衝出一隊官兵。為首的正是王副將。把蒙面匪道一夥兒包圍後一陣廝殺。
蒙面大漢一看形勢不妙,官面兒上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