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幫的帶頭大哥餘闊海,原本也是一個窮苦的打魚人。
他原本是鯨魚幫裡一個負責到岸邊稱魚的小頭目。
因為鯨魚幫一直做得正行生意,買賣還算公道,除了自己組織船隊打魚,就是從各個上收魚。
餘闊海踏踏實實地幹了幾年,除了吃喝外,沒攢下多少錢,都被他去逛青樓給揮霍了。
錢不夠花,又嚮往奢靡的生活,他就脫離了鯨魚幫,帶著手下幾個死黨,另起爐灶成立了鯊魚幫。
幾年的光景,靠著強買強賣,強取豪奪,鯊魚幫迅速壯大。
等到晏寧重新投靠鯊魚幫的時候,正是餘闊海風光,準備滲透進西岐城的當口。
一天傍晚,餘闊海在姘頭翠紅家裡,餘正抽著水煙逗著八哥玩。
門外,貼身保鏢疤瘌眼敲門,應聲而入後,向餘闊海稟告:
“幫主,門外有個人求見。”
“是誰?”餘闊海漫不經心地問道。
“叫晏寧,說是您當年在丙州的老鄉。”
餘闊海聽到晏寧,愣了一下,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
“這個小丑,貪生怕死。趕走他。”
疤瘌眼略一遲疑說道:
“幫主,我看到他背了一個麻袋過來,說是孝敬您的,我看好像裡面有個人。”
餘闊海聽到此話,眼睛轉了轉,起身就往外面走。
姘頭翠紅嬌滴滴地在床上撒嬌:
“幫主,您這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哪裡呀?”
餘闊海頭也不回地說道:
“有事了,等我有空再來!”
出門上了馬車,轎簾一挑,晏寧賠著笑臉在車外等候。
“回幫裡再說。”
鯊魚幫這幾年發了橫財,財大氣粗的餘闊海,在東海邊的望海鎮上大興土木,蓋起一個大宅院。
一個超大的院落裡,蓋起三層小樓,這就是餘闊海的老巢。
在二樓的一個小屋子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慘叫和哀嚎聲……
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兒,餘闊海心滿意足的從小屋子裡走了出來。
回到了書房坐下。手下夥計給泡上熱氣騰騰的龍井茶,餘闊海喝了幾口,回頭吩咐道:
“去,把晏寧那個狗崽子叫來!”
晏寧畏畏縮縮地跟著夥計,來到二樓書房。
站在餘闊海的面前,晏寧滿臉賠著笑,不敢說話。
餘闊海撇眼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想起來了,七八年前,你給幫裡效過力,後來怎麼就溜了呀?”
晏寧賠著笑,答道:
“回幫主的話,幾年前小的為幫裡做事,不知怎麼的,惹上了一些江湖上仇家要小人的命,無奈之下小人只好流亡他鄉。
這幾年過去了,風聲平息了,小人思忖著回來繼續為幫主效力!”
“今天的見面禮還算新鮮可口,算你小子還有孝心!”
餘闊海頓了一頓,說道:
“這樣吧,你回到西岐城先找一個地方落腳,然後接受幫裡解四的領導,把分配的活兒幹漂亮了,不要讓我失望,你下去吧!”
晏寧離開後,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來到餘闊海的近前,低聲說道:
“大哥,你真的又收留這個小丑了?”
餘闊海輕蔑的笑道:
“這個小丑無足輕重,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解四,我讓你去西岐辦得事怎麼樣了?”
解四答道:
“當家的,我這幾天一直在西岐城裡託關係,找門路。”
“進展如何”?
“終於搭上了上大夫散宜生的管家朱二,喝了幾頓酒。
據他說,朝廷打算在東海上設立剿匪海總團練,拿著下大夫的俸祿,剿匪安民。
我趁熱打鐵,又花了一千兩,求他疏通關係,他沒答應下來也沒推辭拒絕,就是說回去給您問問。”
解四不解地問道:
“大哥,咱們在海上無拘無束,大秤分金,小秤分銀,大塊吃肉喝酒,逍遙快活!何必低三下四地去求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受人閒氣,看人眼色!”
餘闊海搖搖頭說道:
“兄弟,你不懂呀,再多的錢,也洗不去一身的賊味兒!”
“咱們吃喝不愁,就是缺一個身份,這個小官一定要做,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