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胡九九同少東家範東在房內閒話,被二愣子闖進來一咋呼一鬧,範東與胡九九跟著他,急急忙忙趕往後院。
來到後院,一片亂糟糟。範太公被僕人扶到葡萄架下藤椅上,猶自喘著粗氣,面上驚魂不定。
此時的場院裡,一頭大黃牛似乎發了瘋,搖頭擺尾,東撞西碰,好幾個夥計要牽住它,都被甩飛出去。
範東急得大叫,夥計們圍著瘋牛轉,也沒啥好辦法。
胡九九仔細端詳這頭黃牛,見它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佈滿血絲,抖著腦袋似乎在忍受痛苦。
胡九九丟擲手中拂塵在半空,口中唸唸有詞,拂塵幻作一根金光麻繩,將發瘋的黃牛捆在地上。
胡九九上前仔細驗看,吩咐莊院夥計按住牛頭。
他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小心地給黃牛扣耳。不大一會兒,挑出一些草根枝葉。黃牛終於恢復了安靜,牛眼裡都是淚水,哞哞叫個不停。
收拾完黃牛,胡九九回身來到藤椅前,範太公和範東都一臉欣喜的望著胡九九:
“小道長真是有道神仙,黃牛發瘋多虧了您出手相助。”
胡九九一臉嚴肅地說道:
“恐怕不是牛發瘋,而是歹人做了手腳。”
“小道長此話怎講”?範太公父子一臉不解地看向胡九九。
“黃牛並沒有自己發瘋,而是被人在牛耳朵裡塞入了瘋牛草,晚間露水重,藥性遇潮發作,黃牛癢痛難奈,才發的瘋,等到折騰夠了,太陽昇起,日曬乾燥,黃牛會緩解發作,牲口市場上買賣時,歹人便來撿便宜瘋牛,可謂陰損之極”。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人打這頭牛主意?”
範東想了一下,猛得一拍大腿:“他奶奶的,今天我帶人趕牲口去騾馬集市,有一個長著一撮毛的傢伙,圍著這牛好個轉悠,兩吊錢的牛他非要付一吊錢牽走,後來我們誰都不理他。記得他臨走時還咕噥,說什麼這牛有毛病,不賤賣沒人要。”
胡九九聽完點了點頭:
“這就能想明白了,有人下手搞鬼,今後在集市交易,範相公多多留神才行。”
夜已深,閒話幾句後,胡九九回到自己的上房休息。
此時小春子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這幾天奔波趕路很是勞累,他吃過飯就倒頭睡去。
胡九九合衣躺在他的旁邊,正值夏季,透過兩扇開啟的窗戶,不時吹進清涼的晚風。
透過紗簾,皎潔的月光揮灑在床頭。抬頭望去,蒼穹裡的星星一閃一閃眨著眼睛,是那麼的熟悉親切,彷彿又回到那個繁榮發達的現代社會…
小春子在旁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長長撥出一口氣,從夢中醒來。
揉揉自己的眼睛,對著胡九九說道:
“師傅,你回來啦,剛才我吃完飯,覺得特乏,做了個夢。夢裡又回到了過去,又看到了爹和娘。在我小時候帶著我在山上採果子打獵,真的好親切,不捨得醒過來”。
“師傅,你學道以前是住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呀?”
小春子的問話勾起了胡九九的思緒,記憶隨著滿天的星光,飛回到不久前的那個下午…
胡九九穿越之前,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華夏國北方的一個小縣城裡,父母從小就沒了。本家大伯拉扯他到初中畢業,也故去了。
初中畢業後,胡九九在一家商場做保安員,掙的錢夠自己一個人勉強度日。
胡九九平時愛好就是看小說,從古典到現代,看書的口味很雜不挑食兒。
看得書多了他手就癢,在文學網站寫網文,幾經磨練終於簽約,每天下班就是窩在自家的一居室裡碼字兒,每個月混點稿費貼補家用。
這不,好事一個接著一個。和胡九九在一起打工的保安老黃頭,看胡九九小夥子不抽菸不喝酒,還挺上進沒事寫文投稿,就把自己當服務員的女兒黃小玲介紹給胡九九做女朋友。
兩個人談了幾個月朋友,情投意合,已經訂婚。
這天下班,胡九九路過人民廣場,看到商家搭臺推廣一款充電式紅外線頻譜按摩儀。
胡九九想起,未來的老丈人腰椎頸椎有增生,打算親自體驗試試這按摩儀的效果,買一臺孝敬未來岳父大人。
等他套好按摩揹帶,體驗按摩儀的舒筋妙用時,天空中翻滾來一團烏雲,“咔嚓”一道閃電劈在胡九九身上。
迷迷糊糊間,胡九九覺得自己身子很輕,像一片羽毛隨風飄蕩。
“莫不是我死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