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床下突然嗖地鑽出一個速度奇快的影子來,繞過了木頭,轉瞬間就衝到了白衣書生身前。
“當”的一聲,鐵扇被撞開。
白衣書生不住地後撤幾步,立馬由攻勢變為守勢,舞起扇影護住周身大穴。
還未來得及反應,這影子又嗖地移動到斧頭男身前,又是“dUANG”的一聲,斧頭男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被白衣書生從身旁單手扶住,才止住了後退。
這影子正是之前在床下的男人。這英俊的男人站在木頭和倆護衛中間,拿著一把短刀在沒事似的把玩著。白衣書生和斧頭男擺好架勢,如臨大敵。
木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只是衣服破了面板輕微擦傷;再一看那男子,嘿,不就是那日擂臺上的閃電俠嗎?只是他背上的弓箭沒了,只剩一把短刀插在腰間,另一把在手裡。
風亦雷也不看他們,只是繼續拋玩著那把短刀,更讓白衣書生忌憚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止我們抓拿兇犯?”白衣書生問。
風亦雷並不說話,看了看繡娘。
“哼……你們兩人,不分青紅皂白,還汙衊我們……殺了你們家公子?”繡娘稍緩了口氣說道。
繡娘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後退了一步,指了指木頭小聲地湊著吳波的耳朵說:“此人就是今夜我所唱曲子的作者!還請大人相助!”吳波頓時兩眼放光。
眼見雙方打鬥暫停,吳城主趕忙上前向兩位護衛行了個禮,說道:“二位大俠,吾乃本城城主,適才我們……額,我們都在繡娘屋內聽她演唱今夜的神曲,後來貴公子闖入,喝得醉醺醺的,進門之後直接把繡娘撲倒在床上,意欲施暴,但繡娘被壓得無法動彈……
於是我們三人一起把他拉開,卻發現公子已然斷氣,看起來像是突發惡疾而暴斃……唉!此事發生在我管轄之地,我定會立刻派人嚴查此事,儘快抓拿真兇歸案,請二位放心!”說完便雙手握拳態度恭敬。
木頭想:還是這姓吳的會來事兒,以後有機會得好好謝過。
兩位護衛一聽,心知此刻已無法再硬來,便告知了身份和來由。
原來此公子正是南海府治黃興大人的兒子。他們倆此次作為護衛跟隨黃公子前往中州京城辦事,路上經過桂林城,便在此休整兩天。今夜聽完繡孃的神曲後,黃公子越想越興奮,在包間喝完酒後借酒壯膽,便上來要找花魁陪睡,怎料卻因此一命嗚呼。兩位護衛也難辭其咎,見著少主人無緣無故死於繡娘屋內,於是便想為公子報仇。
劉雲生一旁申請:“大人,我速去帶上巡捕和仵作過來!”吳波點點頭。
白衣書生卻伸手阻攔,說:“且慢,未查出兇手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這間屋子!”說罷對斧頭男使了個眼色,到門外喊了幾聲,讓手下去報案去了。
劉雲生無奈地看了看吳波,吳波示意他暫時不要著急。
那書生又抬起頭看了看他們四人,輕蔑地說道:“你們幾個大男人,在人家閨房裡,難道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你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賤,繡娘比完賽累得不行,我們一塊聽她唱一次,難道還要一人唱一遍唱個四個來回?”木頭馬上打斷他的話。
“你!……也罷,反正公子死於此處,你們都脫不了干係。”
“那要這麼說,之前公子都沒事,現在跟你們出來就死了,你們倆更脫不了干係!”木頭懟了回去。
白衣書生正要反駁,身旁的斧頭男點了點頭:“系喔,我們的嫌疑確實也不小。”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無語,白衣書生更是氣得兩眼要爆炸。繡娘笑了笑,又看了木頭幾眼。
木頭再看,這幾個人都無話可嘮,有些無趣,便拉上風亦雷兩人在一旁嘮起磕來……
“哥們,你挺快的啊……”
“嗯,我從小就很快。……對了剛才你也挺快的嘛!”
“我快?你全家才快!”
“喂,你幹嘛稱讚我全家都快?我爸確實和我一樣快!”
“對對,你們都快,我可不快。快有啥好的……”
“快?……不好嗎?……”
“不好,看來你不懂……”
旁邊的劉雲生和吳波都面面相覷,這倆人什麼情況啊?
“你剛才的步法挺奇特的,叫什麼名字?”
“水上漂,我也剛學會,還沒熟練呢。”
……
木頭和風亦雷一見如故,倆人約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