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她又抬起頭,拿起劍來,說了一句:“希望你還沒死……”又開始往下挖了起來……
三更時分,陰雨濛濛,淒冷的街道上,溜過來兩個穿蓑衣戴蓑帽的人。
“小兄弟,話說回來,咱們為什麼要逃啊?”
說話的正是嚴老,他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陰雨天氣加上入夜之後溫度不高,他的腿似乎不太靈便,走得慢慢悠悠的。
木頭一把扶著嚴老,提著他走起來。
“剛才客棧吃飯的時候來了三位男子,是三個殺手。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打不過躲著總行吧。”
嚴老一臉詫異,說:“我們,我們可沒招惹誰啊??是誰要買我們死啊?”
“江湖險惡啊——像咱這種底層老百姓,按理說不至於。但你看,我這不是在衡山派稍微出了點風頭嘛,就有人看不順眼要幹掉我們了……”
嚴老畏畏顫顫地說:“李兄弟,那……那咱趕緊走快點……”說罷,他的腿腳似乎好了起來,掙脫木頭的扶持,快速走到了木頭前邊。
木頭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番。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城中的武館處。
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和“誰呀!”的問詢聲,一箇中年道士模樣的人開啟了門,看見門口倆人,有些生氣地說:
“你們要幹嘛,三更半夜的。”
“學武。”
“去去去,關門了!大半夜的還學什麼武!”
木頭趕緊遞上十兩銀子。
“……啊這……哈,客官,請進,請進。”
木頭早就摸清楚了,這衡陽城的武館館主名曰清玄道長,年輕時曾在九州北部的一處道觀修道,怎料有一次下山後沾上了賭博,從此好賭成性,不再想回道觀修行,靠早年學的一些小本事騙點錢財。如今來到這衡陽城,正好碰上武館缺人,他便使了些手段,當上了這武館的館主,貪財好賭,為了吸引人來學武,一直都對外稱自己是石樓山靈虛觀的道長,功法如何如何了得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