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寒暄許久。待其進入府內門外小廝亦是大喊:“果勇侯到!”
這一聲瞬間將賈敬的所有心思吸引過去。望向中門來認處。
只見楊顯昂首闊步而來,其身材魁梧挺拔,即便是步入中年,目光卻依舊炯炯有神,一身華貴的錦袍更襯得他威風凜凜,氣宇不凡。但那舉手投足間的豪邁之氣,以及隱隱散發的威嚴。
楊顯轉眼望去,目光便鎖定在中門處的賈敬:
“賈大人...賈兄!”
賈敬邁步上前,望向眼前氣質不凡的楊顯,曾經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而後回過神來雙手行禮:“楊侯爺...久違了!”
賈敬一聲侯爺,直接把楊顯問的說不出話來,望著賈敬那面容滄桑,雙頰凹陷,臉上還交織著感慨、唏噓的面容,心中亦是感慨萬分。
曾幾何時,那追隨在太子身邊,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賈進士,竟已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楊顯走上前,緊緊握住賈敬的手,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長嘆一口氣說道:“賈兄,歲月不饒人,十來年未見,不曾想竟已這般憔悴!”
賈敬不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釋然,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無需過多言語。
...
揚州城,巡鹽御史府內。
“侯爺,揚州知府林佑安又來拜見了。”
賈玌的親衛走進書房,恭敬地稟報道。
賈玌抬頭,思索一番,如今神策營已經過了淮安府,再有幾日便趕到揚州,期間拒絕了他們多次邀請,到現在也未曾知曉自己的態度如何,也該見見他們穩一下這些人了。給他們點希望,再...
“讓他來大堂見我吧。”
不多時,林佑安身著官服,步伐穩健地走進大堂,見到賈玌,連忙行禮:“下官揚州知府林佑安,拜見侯爺。”
賈玌微微頷首,示意林佑安坐下,語氣平靜:“林大人不必多禮,找本侯有何貴幹?”
林佑安不敢怠慢,直奔主題:“侯爺,關於鹽稅一事,揚州城內近日議論紛紛,不少商家對此頗感焦慮,特來詢問侯爺是否有新的安排或指示。”
林佑安可謂是煩惱極了,不僅上頭給壓力,就連十大鹽商也時常來找他問起這位爺的態度,來了揚州十來二十日,紋絲不動,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每日不是在府中看書、喝茶、練武就是命人在外頭買些有名的吃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多次拜見亦不理會。
今日好不容易才得見一面,也把他急得懶得故弄玄虛,直接開門見山。
“本侯初來乍到,諸多事務尚在瞭解之中,但請林知府轉告各位商家,本侯會依據朝廷律例,公平公正處理鹽稅問題,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當然...”
賈玌有些玩味看向林佑安,把他的心都勾起來。
“若是鹽商們都有什麼苦衷,本侯爺也不是什麼無情之人,自當酌情處理!”
林佑安心頭一喜,心頭雖然有些懷疑,但總歸是對上頭有個交代,連忙說道:“侯爺英明,下官定當謹記在心,協助侯爺辦好這鹽稅之事。”
不怕你要錢,就怕你不收啊。十家鹽商,每家出個十萬那都是上百萬銀子了,錢能解決的都不是事兒。再說了神策營也不過一萬人馬,每人打發幾十兩銀子不過幾十萬,這能有幾個錢?完全合得來,
賈玌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說道:“不過,本侯醜話說在前頭,若有人膽敢在鹽稅之事上弄虛作假、徇私舞弊,可別怪本侯不講情面,本侯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可不能八把事情給辦砸了。”
林佑安心頭一緊,趕忙應道:“侯爺放心,下官定會嚴加監管,即便是那些鹽商有何難處,下官讓他們砸鍋賣鐵也要把這鹽稅籌集好咯,給侯爺交差。”
賈玌面上不悅,抬手止住林佑安的話,手指磕的桌子“篤”“篤”響,不滿道:
“林大人,你這覺悟不夠高啊!什麼叫給本侯交差?!我等乃是大慶的臣子,理應為陛下分憂,你怎麼說話的。”
林佑安頓時一愣,接著一臉賠笑,連忙起身作揖賠罪道:“哎呦,還請侯爺息怒,是下官失言,下官定當銘記侯爺教誨,一心為陛下效力。”
賈玌見林佑安態度誠懇,語氣緩和了下來:“林大人,你我皆是為國效力,共擔重任。鹽稅之事,不僅要效率,更要公平。可算明白我所說的?”
林佑安連連點頭,表示贊同:“侯爺所言極是,下官受教。下官一定嚴格按照侯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