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求您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賈寶玉面露驚愕,一時不知如何言語。探春收起笑容,神色凝重,目光在司棋、繡橘和迎春之間來回轉動。惜春則輕捂著嘴,滿臉的驚詫,迎春卻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丫鬟們也都慌了神,有的忍不住小聲輕呼起來。
林黛玉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關切和疑惑。
賈玌並未率先理會司棋、繡橘二人,看向在一旁手足無措、滿臉窘迫的迎春,和聲問道:“迎春姐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迎春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眼中滿是委屈和無奈。
賈玌見迎春這般模樣,心中也明白迎春的性格,遂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司棋和繡橘,說道:“你們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低頭跪著的司棋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帶著哭腔說道:“侯爺,小姐她性子軟弱,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您送的那副精美的棋盤和棋子,今早還在小姐房裡,我們和小姐去給老太太請安,回來就不見了。
此前小姐的累金鳳還被那王嬤嬤偷拿去當了,到現在小頭小魔就沒個消停。我們問了一圈,也沒人承認拿了去。這一想,大概能猜到是誰弄的。”
繡橘也跟著哭訴道:“侯爺,我們小姐平日裡就好性兒,從不與人爭執。可這也不能平白無故丟了東西呀,求侯爺為小姐做主。”
賈玌聽了,面色愈發陰沉,奶奶的,早上送的東西,這才過一個下午就給偷了,真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他也明白這王嬤嬤是誰了仗著是迎春的奶媽,再加之迎春年幼喪母,賈赦又沒有給過迎春什麼痛愛與愛護,邢夫人性格又自私冷漠,導致迎春自小沒有疼沒人愛,不敢站出來為自己發聲,養成了一副木訥,懦弱內斂的性格,更被笑稱為“二木頭”。
賈玌強壓著怒火,說道:“司棋、繡橘,你們先起來。這件事你們做得很好,你們放心,此事我定會處理妥當,不會讓迎春姐姐再受這般委屈。”
司棋和繡橘起身,眼中滿是期待和感激。
賈玌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迎春,嘆息一聲說道:“迎春姐姐何必如此這般?你可是主子,哪有主子害怕下人的道理。”
說完,環視了一週,見到那猶如新兵蛋子一樣不知如何是好的賈寶玉,微微搖頭,便不再說話,而是對著一旁的司棋說道:“你去把林之孝以及那個王嬤嬤叫來,就說本侯我在他們二人有事。”
司棋應了一聲,便欲要匆匆去了。
不多時,司棋便帶著林之孝和王嬤嬤來到了大花廳。二人先是向賈玌問安,林之孝躬身說道:“侯爺喚我二人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王嬤嬤起初還不知所以,臉上還帶著幾分不以為意。
賈玌懶得廢話,更懶得找什麼證據,目光凌厲,直視王嬤嬤,說道:“你就是王嬤嬤吧,你自己做的什麼事,心裡沒點數?”
王嬤嬤心裡一慌,卻仍嘴硬道:“侯爺,老奴不知您說的是什麼。”
賈玌冷哼一聲:“迎春姐姐房裡的東西接二連三地不見,難道與你無關?偷了東西是藏不住的,莫要逼我親自動手去查,若讓我查到,定砍斷你全家手腳,讓你全家在街上乞討為生!”
寶玉臉色發白,探春也微微變色,惜春躲在一旁,林黛玉輕咬嘴唇,眼中滿是驚惶。其他丫鬟們更是噤若寒蟬,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王嬤嬤 “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求饒道:“侯爺饒命啊,老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賈玌神色冷峻,喝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老實交代,到底偷了多少東西?”
王嬤嬤可不敢質疑賈玌的話,本就是下人,看著主子給飯吃的,而且自己確實是做了手腳不乾淨的事兒,更何況賈玌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侯爺。
王嬤嬤哆哆嗦嗦地說道:“侯爺,老奴偷拿了小姐的累金鳳和您送的棋盤棋子,還有一些首飾……”
說到此處,王嬤嬤當即再次跪地磕頭,重重磕頭求饒,然後扭頭看向迎春,哭喊道:
“小姐啊,老奴是看著您長大的,是喝著老奴的奶才有了今日的您吶,您就幫老奴向侯爺求求情吧,老奴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奴給您磕頭了!”
迎春面露難色,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玌見到這一幕,這王嬤嬤還想用奶孃的身份壓迎春一頭,讓其放過一馬,頓時怒不可遏,當即說道:“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