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把大家召集到宗祠,是因為家中出了一件有違人倫之事!”
他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失望與憤怒,看向賈珍:“珍兒,你自己交代吧,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賈敬心中此刻甚至湧起了將賈珍千刀萬剮的念頭,那秦可卿可是他為賈家謀求生路的關鍵所在!
居然就因為美色而...
賈珍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額頭上冷汗直冒,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吭聲。
賈玌心中明白,此刻該是將事情全盤托出的時候了。
他向前一步,朗聲道:
“各位長輩、族人,昨日侄媳婦與我訴苦;珍大哥,身為家族族長、寧國府長子,卻做出了有違倫理綱常、令人髮指之事。
欲要對自己的兒媳秦可卿,行那不軌之事,全然不顧家族的規矩和禮義廉恥!”
此言一出,整個宗祠內瞬間炸開了鍋。眾人先是一陣驚愕,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和驚呼聲。
賈母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佈滿了寒霜,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賈珍罵道:“你...你這逆子,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讓我賈家的臉往哪兒擱!”
賈赦、賈璉二人一臉驚奇與震驚的望向跪坐在地上的賈珍,皺著眉頭一臉不可置信居然敢玩得這麼花。
賈政也是滿臉怒容,大聲呵斥道:“家門不幸啊!做出這等醜事,實在是辱沒了祖宗!”
賈蓉又紅又白,又羞又愧,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賈敬面色鐵青,重重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賈家世代以禮義傳家,注重門風,如今出了這等醜事。更重要,更重要的是...”
賈敬狠狠吸了幾口涼氣,緩了緩心中的怒氣再次開口:“更重要的是,可卿可是當年太子留落在民間的唯一的——遺孤!”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得呆立當場,原本嘈雜的宗祠瞬間落針可聞,每個人都被這個驚天秘密震得不知所措,面色驚恐。
“太子......遺落在民間的遺孤!?”
賈母嘴唇顫抖,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句話,眼中滿是驚恐與震驚。
賈赦率先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說道:“這…… 這可如何是好?若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賈家必將大禍臨頭!”
這可是挑釁皇家的尊嚴和聲譽,拋開皇室追究問題不談,在這種時代,可是會被挑脊樑骨的。
更何況皇室是不可能跟你拋開問題。
賈璉也慌了神:“這可真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賈珍此時如夢初醒,臉上的羞愧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賈敬,聲音顫抖著說:“父親,這...這怎麼可能?可卿她...竟是太子遺孤?”
賈敬面色陰沉得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咬牙切齒的說道:“沒錯!
當年太子遭遇變故,為保血脈,將尚在襁褓中的女兒託付給親信,輾轉流落民間,後經過我的安排,與蓉哥兒成婚入我賈家。本想著藉此關係,為賈家尋條後路,可沒想到...”
他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向賈珍,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
賈珍癱倒在地,如遭五雷轟頂,他怎麼也想不到秦可卿竟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世。
此刻的他,滿心恐懼,不僅是因為自己犯下的醜事被曝光,更是因為他深知自己的行為可能給賈家帶來滅頂之災。
賈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她幾乎要暈厥過去,被身邊的賈政及時扶住。
她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在咆哮:“你……你這個孽畜!你知不知道你毀掉的不僅僅是你自個,更是整個賈家的未來!”
賈政則是一臉痛心疾首,他走到賈珍面前,深吸一口氣,說道:“珍哥兒,你、你、你!”
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對他這個熟讀聖人書的人來說,難以啟齒!
賈玌陰森森地開口問道:“珍大哥,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事還有誰知道?亦或者有沒有人幫你或者挑撥你做出這等蠢事?”
賈珍顫抖著身子,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玌兄弟,真的再無他人知曉,也無人幫我,更無人挑撥,是我自己鬼迷心竅,鑄下大錯。”
忽然賈珍似乎想到什麼,顫抖著嘴唇,猶豫再三,終是說道:“玌兄弟,還有一人知曉此事,那...那就是曾經的管家賴二。”
也就是之前被抄的賴家,賈玌眼神一凜,追問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