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薛蟠離去的身影,賈玌望了望天上的太陽,時候尚早,不如...
賈家學堂內,由於今日賈代儒身體不似,由賈瑞待教,但此刻的賈瑞卻是連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課堂內亂糟糟的一片,各種打鬧嬉戲聲不斷。
“寶玉,你今日怎地如此悶悶不樂?”
秦鍾在一旁憂心的開口,今日賈寶玉自來族學後,就拿起書本,全無心思的離亂翻看,連他都沒有在理會。
而且秦鍾發現不止是賈寶玉,就連賈環、賈琮二人也是這般模樣!
也就唯有賈蘭不顧周圍嘈雜的氛圍,認真的翻閱書本,一副沉浸在其中的樣子。
見賈寶玉等人都是這般心神不寧,秦鍾心中更添幾分憂慮。他輕輕推了推賈寶玉,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漫無目的地翻動書頁上拉回現實。
“寶玉,可是家中有什麼事讓你憂心?還是近日裡身子不爽快?”
秦鐘的話語裡滿是關切,將頭伸到他耳邊說話,關係密切。
賈寶玉抬頭,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彷彿魂遊天外,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無事,只是心中煩悶,難以名狀。或許,是這學堂裡的吵鬧,讓人不得安寧吧。”
秦鍾正要再開口,一旁的金榮卻扯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喲,瞧瞧這對兒小哥們兒,咬著耳朵說話,情深意切的,這是有什麼悄悄話不能讓大家夥兒聽聽?
還是說,咱們這學堂太鬧騰,影響了二位高雅之士的雅興?要不,你倆乾脆找個清淨地兒,慢慢聊去,省的咱們這些粗人打擾了二位的清淨。”
周圍幾個好事的學生聞言,頓時起鬨起來,有的拍桌子大笑,有的則投來好奇的目光,整個學堂的喧鬧聲又多了幾分。
賈寶玉一聽,頓時漲紅了臉,“嚯”地一下站起,手指金榮,氣得聲音發顫:“金榮,你...你這腌臢貨,竟如此胡言亂語,辱我清白!”
或許是被說到痛處,亦或者是因為找到發洩心中怒火的人,賈寶玉反應極大。
金榮卻梗著脖子,一臉無賴相,嬉皮笑臉道:“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怎麼,說你幾句就惱羞成怒啦?”
秦鍾也氣得面色鐵青,站起身來,直視金榮,厲聲道:“金榮,你說話最好放尊重些,莫要信口雌黃!”
見雙方都來了火氣,賈薔心中一動,走到學堂外,朝在一旁茗煙使了個眼色,悄悄對他道:
見雙方都來了火氣,賈薔心中一動,走到學堂外,朝在一旁茗煙使了個眼色,悄悄對他道:“茗煙,你家二爺在裡頭受了氣,那金榮好生無禮,你還不快進去護著。”
茗煙本就是個機靈且護主的小廝,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衝進了學堂,大聲嚷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家二爺!”
金榮見茗煙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也不示弱,罵道:“你這小雜種,也敢來撒野!”
說著,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其他學生有的嚇得躲到一旁,有的則在一旁瞎起鬨,學堂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賈環、賈琮在一旁不知所措,賈蘭著急地喊道:“別打啦,別打啦!”
正在這時,賈瑞從何處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教室裡亂成一團,頓時瞪大了眼睛,喝道:“都鬧什麼呢!成何體統!竟敢在學堂裡打架!”
金榮見賈瑞回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指著寶玉道:“老師,您瞧瞧,他們幾個在這兒不好好讀書,淨幹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賈瑞平日裡就懶得管這管那的,只要不出亂子就行,見狀只是敷衍地說道:“都別吵了,都坐下讀書!”
賈寶玉哪裡肯依,站起來大聲道:“賈瑞,你就這樣不管?任由他這般汙衊我!”
賈寶玉還要再說,忽然瞥到門外一道身影,猛地一下子整個人哆嗦一下,打了個冷戰,連忙坐下拿起書本,裝模作樣地看書。
眾人見寶玉這般,皆是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道身材高大容貌俊秀之人矗立在門外,擋住了門外所有的光線。
賈環、賈琮與賈蘭、賈薔四人也是一個機靈,趕忙坐下拿起書本。
賈玌面帶寒霜,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學堂。他目光冷峻,將學堂內混亂的場景盡收眼底,冷冷開口:“這便是賈家學堂的風氣?成何體統!”
賈瑞見是賈玌,臉上頓時露出尷尬又惶恐的神情,急忙上前賠笑:“侯爺,您...您怎麼來了?這事兒說來...”
賈玌抬手打斷他的話,理都不想理他,眼神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