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呢?”
賈蓉聽到這話,身體瞬間僵住,臉上血色全無,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顫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沉默片刻後,賈蓉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求之色,囁嚅道:“二叔...侄兒...侄兒確實有所疏忽,但侄兒...”
賈玌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哼,疏忽?這可不是一句輕飄飄的‘疏忽’就能了事的。你是個男人,大丈夫有死而已,怎能受如此大辱!”
賈玌的話盡數落入賈蓉耳中,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眼神空洞,但身體卻奇蹟般的穩了下來。
賈蓉接過那把燃燒著的香,手指幾乎能感受到火舌舔舐的灼熱,他的心也跟著這火焰一起煎熬。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恐懼。
他顫抖著,眼神在賈玌嚴厲的面容與祖宗牌位間徘徊,回頭掃視在場一眾人,最後停留在秦可卿那滿是擔憂和心疼的臉上。
賈蓉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回頭轉身躲開秦可卿的目光,望向賈玌低聲道:“二叔,侄兒願意受罰!”
賈蓉走到祖宗牌前,雙膝跪地,背對眾人掀開胸前的衣物。他緊咬嘴唇,雙手緊緊握著那把香,緩緩地靠近自己赤裸的胸膛。
就在香即將觸碰到他的面板時,秦可卿突然衝了出來,跪在賈玌面前,哭喊道:“二叔,求您饒過蓉哥兒吧,可卿相信此事並不怪他。”
賈玌居高臨下望著跪在他身前哭泣的秦可卿面無表情,繞過她走到賈蓉身後,手搭在賈蓉肩上,彎腰低聲說道:
“看吧,蓉哥兒!她此刻居然還跪在我面前給你求情呢!?而你呢,我親愛的侄兒,你究竟做了什麼呢!?哼呵呵呵!”
聽到賈玌那如惡鬼般的低語,賈蓉身子一顫,手中的香差點掉落,羞恥地閉上雙眼。
賈蓉真的不知道賈珍的所作所為嗎?賈玌也不知道!
但賈玌知道,賈蓉太軟弱了,軟弱到連賈珍讓奴僕給他吐口水都不敢報復那奴僕,軟弱到即便是真知道賈珍的想法,他也不敢、甚至不會站出來為秦可卿說一句話!
一股莫名的怒氣自賈蓉心中湧現,瞪著雙眼,狠下心將手上那把香朝著自己的胸口燙去。
一陣濃煙自賈蓉胸口處浮現!!!
隨著一陣“滋滋”聲和皮肉燒焦的味道瀰漫開來,賈蓉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但他強忍著劇痛,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在場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皆是一陣不忍,卻又不敢出聲求情。
賈母以及在場的女眷們有的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不忍直視;有的則小聲抽泣起來。
賈寶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平日裡養尊處優、風流倜儻的他,何曾見過這般血腥殘酷的場面,今日更是連續兩遭如此,其中更有賈家族長賈珍在內,這...
他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角,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怎麼能如此...這般刑罰太過殘忍了...”
心中對賈玌因容貌俊秀的好感以及一絲絲討厭全部被恐懼所替代。
賈環等人則是縮了縮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紛紛心中暗自慶幸此事與自己無關。
賈敬和賈赦看到這一幕倒是滿意的點點頭。
賈玌站直了身子,目光冷峻地看著賈蓉的背影,大聲說道:“今日這懲罰,是你成長的代價。希望你日後能挺起脊樑,做個有擔當的賈家子孫。”
賈蓉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聲音沙啞地回應道:“二叔教誨,侄兒銘記於心。”
賈玌環顧四周,提高音量說道:“今日之事,大家都要記在心裡。賈家的規矩不是擺設,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底線。
從今日起,我會逐一清查家中各種不合理之處,若有營私舞弊、違法亂紀者,嚴懲不貸!”
眾人皆低頭稱是,聲音中帶著敬畏與惶恐。
賈玌接著說道:“家族的興旺,離不開每一個人的努力與付出。我希望各位長輩能以身作則,教導好晚輩;年輕一輩要勤奮上進,為家族爭光。”
賈玌問向身旁的親衛林宇:“林宇,太醫可已到了?”
林宇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侯爺,太醫已至,正在大廳候著。”
賈玌聞言,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掃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