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上,一名傳令兵一邊瘋狂搖鈴,一邊高喊:“讓開!邊關八百里加急,不可擋路!”
百姓們紛紛側目,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又是咋啦?難道邊關又出事了?”
“看著方向,是從朝陽門進來的。”
“唉,怕是那後金又來入侵了,這可如何是好?”
“希望朝廷能有應對之策,保佑咱們太平啊。”
傳令兵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了皇宮城門前。
...
此時,奉天殿內,慶武帝正在與大臣們商議國事。殿外的喧囂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慶武帝皺起眉頭,問道:“外面為何如此喧鬧?”
身旁的太監夏守忠趕忙說道:“陛下,老奴這就派人前去檢視。”
不一會兒,夏守忠帶著氣喘吁吁的傳令兵進入殿內。
傳令兵來不及行禮,便急忙稟報:“陛下,邊關八百里加急!”
慶武帝神色一凜,趕忙說道:“快,將情報呈上來。”
夏守忠接過情報,迅速開啟,尖聲念道:“啟奏陛下,後金偽帝努爾哈赤親率十六萬兵馬扣關,三萬先鋒軍已至遼河,廣寧城危在旦夕山海關總兵史鼐已派往援軍支援廣寧城!”
慶武帝聽後,臉色大變,猛拍龍椅:“這後金竟然如此猖獗!”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都神色緊張,開始紛紛進言。
“陛下,當速速派兵增援。”
“還需籌備糧草,以防戰事持久。”
“此時切不可慌亂,需從長計議。”
慶武帝目光掃過眾人,沉思片刻後說道:“諸位愛卿,此事關係重大,當如何應對,都細細說來。”
一時間,朝堂上眾人各抒己見,氣氛緊張而凝重。
戶部尚書王寬出列說道:“陛下,去年陝北一帶乾旱,用於賑災,如今國庫空虛,糧草供應難以支撐長時間大戰,恐怕只能維持短期作戰之需。”
兵部尚書李毅立刻反駁道:“王尚書此言差矣,國難當頭,豈能因糧草問題退縮?當速速調兵遣將,增援廣寧。”
戶部尚書王寬也只是看了一眼李毅,也不再言語,默默退回。
慶武帝只覺得頭腦生疼,問道:“如今整個遼東,包括山海關總兵府,共有多少兵力?”
兵部尚書李毅拱手回答:“陛下,算上廣寧城、山海關總兵府以及周邊衛所駐軍,兵力總共約十萬餘人。”
慶武帝面色凝重,再次問道:“那眾愛卿,誰願意擔任援軍主將出戰?”
朝堂上一時陷入沉默,武將們面面相覷,雖有報國之心,但又擔心戰局不利,自身難保。
這時,忠靖侯史鼎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陛下,末將願往!”
見此,又是一人站出來:“陛下,末將願往!”
慶武帝凝眸定睛一看,原是那新晉將領,擔著備武營都指揮使之職的陳守年,以及統領練武營的忠靖侯史鼎,心中這才稍覺寬慰。
但仍有大臣提出異議:“忠靖侯與陳將軍固然英勇,可此次後金來勢洶洶,僅靠二位將軍,恐怕兵力不足啊。”
慶武帝微微頷首,說道:“諸位愛卿所言不無道理。那依眾卿之見,當如何調配兵力?”
一位老將軍出列說道:“陛下,老臣以為,可從京城周邊衛所抽調部分兵力,再加上山海關總兵府現有兵力,湊足五萬,交由忠靖侯與陳將軍統領,方可一戰。”
兵部尚書李毅卻道:“抽調京城周邊衛所兵力,京城防務恐有疏漏,還需謹慎行事。”
這時,作為京營節度使的王子騰站不住了,趕忙也跟著上前。
“陛下,天京城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如若調遣京城周邊衛所,只會使天京城周邊防線空虛,不可輕舉妄動。”
“竟然如此,那王愛卿說說該如何是好!?”
“陛下,以微臣看,應當派遣兩營京營外加五萬民夫前往遼東支援即可,加之遼東十萬大軍,足以抵擋後金南下。”
聽到這話,慶武帝眼神都開始犯冷,呵!為什麼是兩營京營,因為都知道我手上唯一忠於我的京營就只有兩營。
好啊你!這種時候你還給我來陰的!
慶武帝強忍著心中怒火看著低頭諫言的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王子騰,你放屁,此次後金建奴可是興兵十六萬,遙想當年瀋陽一戰三十萬大軍敗於六萬兵力的建奴努爾哈赤之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