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賈玌扶著賈梁氏緩緩走出宴會廳。三個丫鬟白芷、瑞雪、晴雯緊跟其後。
一路上賈梁氏說道:“玌兒啊,此次歸家,可要好好安定下來,為娘也能少些牽掛。”
賈玌應道:“母親放心,玌兒心中有數,此前玌兒任性執意要參軍,倒是讓母親操碎了心,您身子這些時日可還好?”
當年的一場風寒直接讓得賈梁氏可謂是半隻腳踏入棺材,若不是最後透露出這一層關係,依靠寧府的能力找來名醫以及各種藥材養著,恐怕早已不測,可即便如此,也養了好些年才緩過勁來。
賈良氏微笑著應道:“玌兒不必擔憂,為娘身體好著呢,比以前好多了。自從那次傷寒鬧過,就再沒什麼大礙,你呀,不必過於掛心。”
賈玌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母親,你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玌兒在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
賈良氏拍了拍賈玌的手,說道:“我知曉你的孝心,為娘在這府中,也不操心什麼家務事,只安心過自己的日子,珍大爺還是很用心照顧的我的,你放心便是。”
說著說著,一行人便來到了匯芳園。
白芷在一旁輕聲的向瑞雪說道:“姨奶奶和玌二爺一路過來可真是辛苦了。”
瑞雪也附和著:“是啊,這府裡如今有玌二爺在,便有了主心骨,姨奶奶也能安心許多。”
晴雯倒是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跟著,似乎有什麼心思。
眾人說著話,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匯芳園。
賈梁氏站定,指著晴雯向賈玌介紹道:“玌兒,這是晴雯,模樣倒是生得極好,乃是老太太關心,覺得你身邊就一個丫環,多少有些委屈,就送來給你添個丫環。”
賈玌抬眼望去,只見晴雯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嫋嫋婷婷,水蛇腰,削肩膀,眉眼恰似含情之態。只是此刻,她的眼神中透著些許慌亂與謹慎,全然不似原著中那般性子剛烈。
賈玌心中起了一絲好奇,開口問道:“你這是害怕我嗎?”
晴雯微微低下頭,小聲說道:“二爺威武,晴雯不敢。”
賈玌笑了笑,說道:“莫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倒也明白為什麼,此刻的賈玌一襲大紅蟒袍加身,再加上常年軍旅生涯讓他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畏。也難怪晴雯這般謹慎,在他面前不敢有絲毫放肆。
不過晴雯若是真敢不知所謂的騎到他臉上來撒野...哼哼,這樣想還是挺好奇晴雯會怎樣!
隨後,賈玌轉頭吩咐瑞雪:“瑞雪,你與晴雯去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瑞雪應聲道:“是,二爺,瑞雪這就去。”
賈玌扶著賈梁氏走進屋內,讓她坐下休息。
不多時,瑞雪和晴雯便準備好了洗澡水。
在二人的伺候下賈玌寬衣解帶,進入浴桶,閉目養神,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舒適。
瑞雪在浴桶中幫賈玌搓澡,手不經意間觸到他後背那幾道猙獰的傷疤,不禁顫抖了一下,驚聲道:“二爺,這...... 這傷疤也太嚇人了。”
賈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無礙,這是必然的,哪有上戰場不受傷的。況且,至少我得到了回報,不是嗎?”
瑞雪眼中含淚,心疼地說道:“二爺您受苦了,這些傷定是疼極了。”
賈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或許疼,可如今都過去了,能換來如今的榮耀和安寧,值了。”
瑞雪小心翼翼地繼續為賈玌搓著背,說道:“二爺如此英勇,日後定有更多的福分等著您。”
賈玌睜開眼,嘴角上揚,說道:“但願如此,只盼這往後的日子能多些太平,也讓你們都能過上安穩日子。”
此時,晴雯在一旁添著熱水,心中暗想:“原以為玌二爺只是靠著家族榮光,卻不曾想是在沙場上真刀真槍拼出來的,瞧這傷疤,不知經歷了多少兇險。”
想著想著,晴雯忍不住開口說道:“二爺,您這一身傷,真真是讓人心驚,往後可得小心著些。”
賈玌看了晴雯一眼,笑道:“小丫頭,莫怕,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
第二日清晨,焦大心情大好的哼著小曲,手裡還拿著個酒葫蘆,晃晃悠悠地在府裡走著。他瞧見幾個小廝正在打掃庭院,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些小猴崽子,幹活兒都給我仔細著點!”
那幾個小廝趕忙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