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下令退兵後,後金大軍如潮水般退去,戰場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和無數的屍體。
慶軍陣營中,士兵們發出了勝利的歡呼。
“大勝!!!”
賈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當即吩咐:“派出士兵清掃戰場,回收羽箭,所有戰馬拖回堡內,今天吃肉!”
又是一陣歡呼,一眾將士陸續回城。
在千戶的安排之下,眾人前去清掃戰場。對著場中尚還存活計程車兵逐一補刀,將傷殘的戰馬拖回城內。
至於剩下的屍體,後金那邊自會派人前來清理。畢竟死的皆是後金士卒,倘若不加以清理,等下次進攻時讓後金士兵踏著這滿地自己人的屍體前去攻城,實在是太影響士氣了。
回到衛所內,賈玌立刻召集王猛上前議事。
不多時,王猛匆匆趕來,行禮問好:“將軍,卑職拜見!”
王猛一臉喜色,再說道:“將軍用兵如神,不過九千人的防線,數萬人都無法突破。更是以不過百人的傷亡,斬殺上萬後金士卒,此乃大捷啊!”
賈玌揮揮手,說道:“先莫要誇讚,叫你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如今大戰剛過,武器裝備多有損耗,需召集城中工匠,對武器進行維護,尤其是火器,要仔細檢查。
還有,統計一下彈藥、箭矢等軍需還剩多少,及時補充,若是堡中木頭材料短缺...”
賈玌想了想,最終說道:“將營房拆了,木材做箭,石料磨成彈丸、炮彈,必不得已不要拆取城中百姓的房屋,確保軍中軍械能夠供應。”
王猛神色一正,應道:“末將明白,這就去辦。”
另一邊,努爾哈赤在營帳中大發雷霆。
“這賈玌小兒...!” 努爾哈赤狠狠地拍著桌子。
皇太極說道:“阿瑪息怒,此次失利讓我們更清楚了慶軍的實力,也算是摸清了這賈玌所佈置的戰陣,我等定能找到破敵之法。”
努爾哈赤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後續的作戰計劃。
“你們有什麼良策可破這賈玌佈下的大陣?哼,至今為止還不知此陣為何陣,不僅騎兵奈何不得他,居然連步兵都壓制得無法無法接近。”
一旁的代善上前說道:“阿瑪,依兒臣之見,這賈玌的陣法依靠火器與戰車相互配合,防守嚴密。
其最主要的是看似賈玌領兵出堡與我大軍交戰,還不如說這賈玌仍在這堡壘中!!!”
嗯!?
努爾哈赤琢磨起代善的話,眼神也愈發明亮起來,昨夜休息不好,使得他這六十歲老人的腦袋轉的更慢。
“以戰車相扣,形成一座城牆,藉此防線阻擋我等大軍進攻!
在配與其打造的子母連環炮極佳的射擊速、射程與及平射的殺傷,一炮之下均能帶走幾條人命!
看似在外,實際仍舊在城中。唉!”
努爾哈赤看向座下貝勒們,不甘心的開口道:“可還有什麼辦法,招降這賈玌?”
貝勒們面面相覷,說要他死的是你,想要降他的也是你,阿瑪,你變了!
皇太極此時起身說道:“阿瑪,這賈玌恐怕難以招降。此人作戰勇猛,更是那大慶寧國公之後,對大慶忠心耿耿,且今日一戰,我等依舊敗其敵手,招降之事怕是希望渺茫。”
努爾哈赤皺著眉頭,嘆氣道:“罷了罷了,那便再想想如何破陣吧。”
代善站出來說道:“阿瑪,不如我們佯裝撤退,引賈玌出城追擊,然後在路上設下埋伏。”
努爾哈赤搖搖頭:“此計太過冒險,這幾日的交手,那賈玌甚是謹慎,未必會追擊中計。”
皇太極也說道:“阿瑪,既然您說這賈玌的戰陣構成酷似那城牆,那我們就以攻城戰應對吧。
以車幔等攻城防禦器械做盾,步兵推進距到步弓距離,以弓弩火炮等於其對射,J將他們的戰車轟爛,待步卒靠近甩出繩鉤,拉倒戰車,這虛假的城牆防線便可破除。”
車幔乃是一種攻城時的防禦器械,簡單而又輕便,車上安裝一塊巨大的木板,抵禦前方箭矢、火銃等遠端攻擊。
努爾哈赤沉思片刻,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凝重,說道:“此計雖有可行之處,但那賈玌的子母連環炮威力巨大,但憑藉車幔的防禦,估計需要加固。”
小口徑的子母連環炮遠距離倒是不一定能,但是大口徑的子母連環炮...
代善接著說道:“阿瑪,那我們能否先派小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