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堡南門
趙方神色冷峻,手中長刀緊握,“兄弟們,讓後金賊子嚐嚐我們的厲害!”
“出發!”
副千戶趙方帶領五百名騎兵出城,以擾敵為主,戰馬不裹布匹,不戴馬銜,馬蹄聲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沉悶。
他們藉著夜色的掩護,向著後金營地明哨處疾馳而去。
身後的騎兵們個個英姿颯爽,士氣高昂。
夜幕如墨染,雨夜沉沉,烏雲低壓,細雨漫撒整片平原,
沉悶的踐踏聲從黑暗處傳來,開始動靜細微,站崗放哨計程車兵不敢胡亂稟報軍情,但接連的戰敗以及昨夜聽聞北面被襲營,這一絲絲的動靜也讓得後金士兵心神不寧。
但隨著聲音越來越大,那猶如悶雷般的聲響讓哨崗上的後金士兵再也無法淡定。
“這是什麼聲音?” 一名後金哨兵顫抖著聲音問道。
“莫不是慶軍來襲?” 另一人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快去吹號角!” 為首的哨兵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那名哨兵手忙腳亂地拿起號角,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勁吹響。
“嘟 —— 嘟 ——”
低沉而急促的號角聲瞬間劃破夜空,在後金前哨中迴盪。
一聲起,聲聲起,無數守夜計程車兵都拿起號角,
剎那間,低沉而悠長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相互交織,彷彿要將這沉沉的夜幕撕裂。整個後金營帳以及周圍的原野瞬間被這洶湧澎湃的號角聲填滿,
為首領隊明顯身經百戰,大聲吼道:“都給我穩住!各隊迅速集結,絕不能讓慶軍輕易突破!”
他一邊喊著,一邊快速穿戴好自己的盔甲,抽出佩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保持陣型,不要亂!” 將領的聲音在嘈雜中格外響亮,試圖讓混亂計程車兵們恢復秩序。
但士兵們依然顯得驚慌失措,有的找不到自己的武器,有的因為今日冒雨大戰似乎染了風寒,渾身無力甚至起不來,有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整個營地亂成了一團。
趙方率領的五百騎兵點起特製的軍用火把,不至於被雨水淋滅,清掃後金前沿所有的明哨。熊熊火光在雨夜中跳躍,映照著慶軍騎兵冷酷的面容。
後金士兵心中頓時充滿了恐懼,根本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轉身就跑,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趙方見此情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殺!一個不留!”
五百騎兵如虎入羊群,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屠殺。刀光閃爍,鮮血四濺,後金士兵們的慘叫聲在夜空中迴盪。
那些試圖逃跑的後金士兵被騎兵們從背後追上,無情地斬殺。
而後金大營此時燈火通明,喧囂四起。代善聽聞警報,急匆匆地跨上戰馬,面色陰沉如水。
“這該死的賈玌,可一不可在二,居然還想襲營!”
代善怒不可遏,揮鞭欲率大軍追擊。
趙方等人在完成任務後,毫不戀戰,迅速撤離,朝著西平堡方向奔去。
“貝勒爺,追還是不追?” 身旁的將領問道。
代善眉頭緊皺,面色不爽地喝道:“追,怎麼追?萬一是陷阱,萬一是誘敵深入呢!慶軍明顯是有兩手準備的,怎敢冒然追擊。”
被罵將領也不尷尬,附和道:“貝勒爺所言極是,這賈玌狡詐多端,此次襲擾怕只是虛晃一槍,若我們貿然追擊,中了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代善咬了咬牙,望著一片狼藉的前沿營哨,不甘地說道:“加強戒備,我倒要看看這賈玌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後金士兵們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士氣愈發低落。
夜色漸濃,雨勢由一開始的小雨漸漸減小,化作了濛濛細雨。
不多時,趙方再次率隊集結。
這一次,率領的隊伍接近一千人。戰馬奔騰,濺起一片片泥水。
趙方神色冷峻,大聲喊道:“兄弟們,出發!”
隊伍藉著夜色的掩護,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向著後金前沿前哨陣地席捲而去。馬蹄聲如滾滾驚雷,在雨夜中格外震撼。
後金前沿前哨計程車兵們,剛剛從上一輪襲擾的驚恐中緩過神來,就再次被這巨大的動靜所驚動。
“不好,慶軍又來啦!” 一名後金哨兵驚恐地喊道。
“吹響號角,準備迎敵!” 一名哨長試圖穩定軍心,但他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