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金營帳內...
“什麼?太陽一落山後金那五萬大軍就往西去了?”
這話驚的賈玌直接站起身來,親自來到那,跪在地上的降將面前,詳細問道:
“你確定當真是往西邊去的嘛?!若是騙了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投降的降將瑟瑟發抖,趕忙解釋說道:“將軍,小的並沒有騙你,後軍大軍往西去是有目共睹的,只要隨便找人驗證一番即可,況且就小的這樣的任務,怎麼騙得了將軍您!”
“嗯,那倒也是!”
揮手示意身邊計程車兵,將其帶下去,並且在囑咐道:
“對多名降兵進行分開拷問,一定要確定努爾哈赤他們分兵去了哪裡!”
“是,將軍。”
底下士兵領命的去,同時帶走跪在地上的後金降兵。
營帳內此時只剩下賈玌和牛繼業,最終賈玌率先打破平靜開口道:“努爾哈赤帶兵去了廣寧...我想不通?”
對於現在的局勢,牛繼業也十分迷茫,最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對廣寧城產生什麼想法了吧,又或者說想齊頭並進兩頭拿下?”
對於這個回答,賈玌並不滿意。
“不可能,誰給他的勇氣?他連西平堡都拿不下,憑什麼對廣寧城有想法?”
牛繼業看向賈玌抿了抿嘴,不知如何開口。努爾哈赤拿不下西平堡也不是他不行啊,而是有你這麼一個變數!
賈玌走到案桌上,開始詳細揣摩地圖上的一些資訊,向牛繼業說道:“按照他們所述,如果情報的真實性不考慮的話,以他們的行軍速度,再加上雨夜行軍道路泥濘,即便現在過去將近三個時辰,他們應該也勉強才過沙嶺!”
“也就是說,明日深夜上他們就能夠抵達廣寧城,可是現在,努爾哈赤手中的兵馬也不過五萬左右,而廣寧中的守軍接近三萬!即便總兵大人率領的六萬大軍無法及時趕來支援,堅持幾日以上,完全不在話下!?”
牛繼業此刻也被搞迷糊了,放著西平堡不打,轉而分兵孤軍深入攻打城牆更為高聳堅固,人數更為眾多的廣寧,搞得現如今連退路都被切斷,直接陷入慶軍的包圍圈之中。
“當務之急,先快馬加鞭將此訊息傳回廣寧城以及總兵大人處。”
賈玌拍板說道。
牛繼業點頭贊同,然後補充道:“就是廣寧城方面可能沒有那麼容易收到我們的訊息,雖然廣寧的斥候肯定能發現後金的蹤跡,但人數方面,他們有可能無法準確的估量。”
賈玌點點頭,思索一番,最後好奇的問向牛繼業:“世叔,小侄請教您一番,不知道此前努爾哈赤可會出現這般突然分兵,然後孤軍深入的情況。”
劉繼業思索一番,當年的瀋陽之戰,他也參與其中,就連後續的遼陽守城之戰也在其中,後續被重傷調回後方。
牛繼業兩眼放空,回想曾經的種種戰事,後金分兵攻打廣寧城,自然有他的道理,否則不可能硬生生的從大慶手中奪取遼東大半土地。
“糟了?!”
劉繼業的一聲大喊,直接將剛剛沉浸在自我意識當中的賈玌嚇了一跳。
“世叔可是想起什麼?”
“當年我在遼陽守城時受了重傷,被調回後方,遼陽被攻陷後,努爾哈赤再次新兵攻打鞍山,後面我曾聽聞大哥和我說後金攻打鞍山實則為佯攻,最終只留下部分兵力,帶領大軍前往海州衛,海州衛守將開城投降最終使得鞍山慘遭四面圍困,無奈被迫投降!”
“你是說指揮使毛志遠他...不可能...”
賈玌有些不可置信,站起身來否決牛繼業的懷疑。
“不一定是毛指揮使,但最起碼是鎮守城門的某位守將,否則,努爾哈赤不會如此自信的率軍攻打廣寧城。”
毛志遠乃是站在慶武帝一脈的將領,不過是被太上皇一脈的人打壓,所以來到這廣寧做起了指揮使。
但這兩年的相處下來,透過某些途徑,賈玌可是十分了解慶武帝對毛志遠也是多麼的器重,一旦立功,就會像熊文龍、陳守年一樣,立即調回京城委以重任。
他投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其全族老少皆在京城,這是叛國,一旦做了他全族的處境估計比馬超的情況更慘。
“林宇!”
賈玌呼喚起營帳外駐守的親衛林宇。
“將軍,屬下在!” 林宇聞聲迅速走進營帳,單膝跪地。
賈玌道:“林宇,將那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