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愈發激烈,城牆上的慶軍將士們早已殺紅了眼。鮮血染紅了城牆的磚石,每一寸土地都浸透著血腥與硝煙。
就在這時,後金那巨大的攻城車 —— 呂公車終於也搭上了城牆。這座龐然巨物一出現,瞬間給慶軍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呂公車上,後金士兵們如潮水般湧來,他們手持彎刀,面露猙獰,口中喊著狂熱的戰號。
“頂住!絕不能讓他們衝過來!” 一名將領大聲呼喊,聲音沙啞卻充滿力量。
慶軍城牆上計程車卒在小旗的指揮下迅速結成鴛鴦陣奮力抵抗。
只見十一人為一隊,最前一人為隊長,手持長刀,指揮作戰。其後兩人,一持長牌,一持藤牌,牌手身著重甲,緊密相靠,將牌立於身前,遮擋後金箭矢與兵刃。
牌手之後,兩人手持長槊,鋒利無比。再後四人,手持長槍,槍尖閃爍寒芒,直刺後金兵卒。最後兩人手持短刀,靈活機動,隨時支援前方隊友。
長槍如林,短刀翻飛,長槊揮舞,牌面交錯,喊殺聲響徹雲霄。
“火銃,射擊!” 將領再次下令。
“砰砰砰!”
火銃聲響起,後金士兵倒下一片,但很快又有新計程車兵填補上來。
“弓箭,放!”
再加上後方火銃、弓箭支援,竟然死死的守住後金攻勢。
城牆上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已到下午,太陽逐漸西斜。
火炮炮管不知用水降溫了多少下。那原本漆黑的炮管,此刻因頻繁的射擊和高溫,已泛起了一層暗紅,彷彿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
城牆下更是堆疊了好幾層屍體,血液染紅了整片土地,紅的發黑。
守城的將士更是戰到力竭,進行兩輪的輪換,城牆上賈玌的安排也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幫忙搬運器械的民夫,給予士兵足夠的休息。
終於
後金陣營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而尖銳的鳴金聲。
“鐺鐺鐺……”
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
原本瘋狂進攻的後金士兵們聽到這聲音,彷彿被施了魔法一般,動作瞬間停滯。
他們臉上的瘋狂和猙獰逐漸被疲憊和無奈所取代,開始緩緩地向後撤退。
城牆上,慶軍將士們望著撤退的後金軍隊,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不少人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後金大帳~
“咿呀!”
努爾哈赤狠狠將案牘上的茶壺摔碎,雙目圓瞪,滿是怒火:“混賬!我大軍十二萬人竟然連一座小小的西平堡都攻不下來!”
眾貝勒與將領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我們白天損失慘重,難道就這麼放棄?” 努爾哈赤來回踱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今晚,給我組織夜戰,點火把也給我上!”
皇太極站出來猶豫著開口:“阿瑪,夜戰風險頗大,我軍對地形不熟,且士兵們白日激戰,已疲憊不堪。”
“哼!” 努爾哈赤怒哼一聲,“難道就這麼幹等著?西平堡的城牆不像廣寧那樣厚實,給我派人去鑿開城牆,或者挖地道,我就不信攻不破這小小的堡壘!”
“大汗,此舉恐怕不易。慶軍定然有所防備,若是被發現,我軍怕是會陷入被動。” 又有將領說道。
“怕什麼!” 努爾哈赤大手一揮,“我將組織大軍在南門進行佯攻,代善、皇太極你二人率領精銳,在東西兩面城牆下挖地道或者鑿開城牆,小心行事,若能成功,西平堡必破!”
“賈玌小子雖然勇武過了,但這是戰爭,這是賈玌那小子第一次統領守城戰,必定有疏忽遺漏的地方,不能放過,今夜我親自督戰!”
眾將領見努爾哈赤心意已決,只得領命而去,準備夜戰的事宜。
夜,漆黑如墨。
後金營地內,火把通明,士兵們緊張地準備著。代善、皇太極挑選了八旗最為精悍計程車兵,配備了精良的工具,悄然向著東西兩面城牆進發。
努爾哈赤親自率領大軍在南門擂鼓吶喊,佯裝強攻,試圖吸引慶軍的注意力。
西平堡城牆上,賈玌神色凝重,心中疑惑不止,夜戰,還點火把,努爾哈赤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不知十年前瀋陽之戰中,慶軍因為夜戰而被後金兵打得損失慘重嗎。
“石樂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