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記憶(1 / 2)

小說:湖畔詩人 作者:最喜歡雷雨天

往昔,我身為一介學者,為了學術鑽研常常廢寢忘食,夜不能寐,仿若在知識的荊棘叢中艱難前行。那時的我,滿心期許著有朝一日能在學術之林嶄露頭角,卻未曾料到,命運的軌跡悄然轉向,作家的身份或許會與我漸行漸遠。

遙想當初,在我敏銳捕捉到自己對文字那熾熱的愛戀後,命運卻同我開了個玩笑,我鬼使神差般執著地選擇了理工科。從此,每日與《詩經》《禮記》《楚辭》《貞觀政要》以及本本小說相伴,它們就像被囚困的精靈,在我指尖跳躍,卻又難以觸及。文學,這個曾經在我心中熠熠生輝、立志追逐的未來目標,想要真正將其攬入懷中,必須懷揣破釜沉舟般的勇氣,畢竟彼時的我,在這條道路上還只是一片荒蕪,一事無成。

然而,我始終難以參透,開創一個派系究竟意味著何等超凡的成就,那感覺就像試圖去丈量宇宙的邊界,充滿未知與神秘。簡而言之,這大概與發現一個理論同樣艱難吧。也許,它會像物質粒子的波動性那樣,在不經意間給世界帶來顛覆性的認知;又或許,如同相對論一般,歷經漫長的探索與等待,大多數時候,我們面臨的是後者這種充滿挑戰與艱辛的征程。不禁讓人遐想,難道真的有撿漏的機會嗎?就像在浩渺的知識海洋中撈取那一顆獨特的珍珠。

“多數時候,科學家分為兩類,一類是牛頓,一類是愛因斯坦。這並非單指他們在新理論的發現上,而是說,一種是像辛勤的工匠,透過層層堆積、精心搭建來鑄就學術的高樓;另一種則如同插上了翅膀,直接飛躍到理論的巔峰。”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著圈,手指還向上方用力地指了指,那神情彷彿在描繪著一幅宏偉的學術藍圖。

“文學家亦是如此吧?要麼,寫出貼近凡俗生活的經典範本,就像列夫?托爾斯泰,用細膩筆觸勾勒人間百態;要麼,開拓創新,如愛倫?坡,以獨特風格開闢文學新徑。可奇怪的是,我對這兩種成就,竟都難以湧起那種由衷的讚歎。”

“可你卻對愛因斯坦滿懷敬佩。”

“那是因為阿爾貝特的人品令人折服。”

“他不也經歷了離婚嗎?牛頓在這方面可比他更具紳士風度。”

“喂,在這幾人當中,又有誰能與列夫相媲美呢?我討厭他們一個痴迷神學,一個離家出走。這說明了什麼?是你討厭他們將藝術與生活混為一談,還是分得太過涇渭分明?”

“也許吧。”

“儘管他們在各自領域都無比強大,但在生活中,他們也是會受傷的凡人啊。”

“他們傾向於將生活和藝術都一股腦兒地‘吞下去’,消化融合,是這樣吧?”

話題不知不覺聊遠了,可無論如何,他們無疑都是成功的。然而,你卻輕易地磨滅了前一種人,那些默默積累、辛勤搭建者的功績。就好比,如果人人都只顧仰望天上的月亮,沉浸在精神的追求中,那恐怕都得餓死在現實的大地上。

“我承認他們在相關領域的傑出成就,可對於他們的人格,我卻實在難以心生傾慕。他們為何就不能活得更加曠達灑脫些呢?”

“哈哈哈,你這是想像那些該死的、得過且過的、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一樣嗎?我都不知道你骨子裡還有這種享樂主義或者犬儒主義的影子…… 其實豪邁與曠達本就沒有本質區別,都是對生活的一種接納方式,只不過後者看起來更加瀟灑隨性,也正因如此,人們常常忘卻了前者的偉大之處。”

“我深知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需要堅韌不拔的毅力與勇於承擔的勇氣。可當問題僅僅發生在群體與個體之間時,你的堅韌就能換來他人給予的尊嚴嗎?為何不自己先給自己一份尊嚴呢?”

“說得沒錯,一味堅韌的人,就像柔軟的泥土,最終可能會被無情地壓碎,成為他人前行的墊腳石。但當國家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個人的價值又能有多大作用呢?而往往,只有先成為一個獨立、有尊嚴的個體,才能匯聚成一個強大的國家。國家的存在,可以防止社會陷入相互傾軋的混亂局面;而社會保持充分自治,又能防止國家對個人權益與社會自由的肆意剝奪。如果國家切實保障個人的權益與自由,那麼在這個社會里,人們自然會時刻想到祖國的存在,就像孩子眷戀母親的懷抱。”

以上,是週三父親留下的一些文稿,我和她一同找到的,周家滿門忠烈,過去亦不必再談。

很多人死的莫名其妙,很多話還未說出口,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不清楚這些究竟意味著什麼,我把我留下的另一半詩,同樣燒在了週三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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