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從混沌的夢境中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昨夜那場如狂風驟雨般的激情纏綿卻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回放。晨光熹微,透過淡薄的窗簾,灑在屋內,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 他正慵懶地臥坐在辦公椅上,指尖夾著一支燃燒的香菸,嫋嫋青煙升騰而起,仿若一層朦朧的紗,模糊了他的面容。
雷雨的目光試圖穿透那層煙霧,看清他的臉,可思緒卻不受控制地飄回到昨夜。那些放肆的親暱、熾熱的碰撞,以及靈魂與肉體交融瞬間的極致快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層醉人的潮紅,仿若春日裡盛開的最嬌豔的花朵。他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沉默在屋內蔓延,雷雨的心緒卻似窗外紛擾的風,起伏不定,諸多念頭在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閃過。
許久,他終於打破了寂靜,聲音仿若從地獄深淵飄來的蠱惑之音,輕柔地在雷雨耳邊低語。溫熱且凌亂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脖頸處,引得她嬌軀一顫,紅暈從臉頰一路蔓延至耳根,仿若天邊燃燒的晚霞。
“為什麼……” 他剛一開口,話語卻又戛然而止,本想衝口而出的 “選擇我” 三個字,被他硬生生地嚥了回去。他的目光仿若穿越了時空,投向遠方,昨晚那如詩如畫卻又暗藏波瀾的黃昏景象浮現在眼前 —— 搖曳的林蔭,光影斑駁,仿若一場夢幻之舞,最後畫面卻定格在一個孩子純真卻略帶缺憾的笑容上,那是他十三歲的孩子。他眉頭緊鎖,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輕輕地搖了搖頭,似是想把這複雜的情緒甩出腦海。
“因為我愛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若在宣讀一個鄭重的誓言。
“什麼?”她轉而又好像明白了。
“是的,” 雷雨微微咬著下唇,思緒紛飛,“就算拋開昨夜那些…… 你這人,平日裡也算是個好人。你還說你早有預謀。”
“什麼時候的事兒?” 他追問,眼中透著迷茫。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昨晚你迷迷糊糊告訴我的。”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我…… 也許也喜歡你。” 她又垂下眼簾,聲音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這清晨的寧靜,“我知道,我不會為難你,你有你的難處,我也懂你的家庭原則。我想,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就這麼維持下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若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試圖從她的眼神、表情中找出一絲說謊的破綻,可尋覓良久,一無所獲。他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揪住,頹然地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沉淪了。
“你不必如此沮喪,這是人之常情。人,終究是群居動物,千百年的本能,哪是這短短几百年的規矩能束縛住的。” 雷雨的聲音仿若一泓清泉,流淌在這略顯沉悶的空氣中,試圖驅散他心頭的陰霾。
他仿若聽到了天方夜譚,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這種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話語仿若冰刀,冷得刺骨。
“你!” 雷雨嬌軀一顫,又氣又惱,猛地轉過臉去。腦海中浮現出畢業後那些奔波求職的日子,為了生活,她四處碰壁,收到的幾份工作邀約,哪一個不是飽含艱辛與屈辱。“你怎麼能這麼侮辱我!”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仿若受傷的小獸。
他又深深地吸了幾口煙,辛辣的煙霧嗆入喉嚨,引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 雷雨心中一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幫他順順氣。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那雪白的胸脯上,那裡還殘留著昨夜他枕靠的溫度。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開口:“我是真心珍視你的,這點我很篤定,可也僅止於此了…… 畢竟,我是個男人,有我的責任……” 話語間滿是掙扎與無奈。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此刻,她驚覺,這個平日裡在她眼中仿若無所不能、堅毅強大的男人,在情感與責任的漩渦中,竟如此謙卑、脆弱。
“有些事,肯定不能讓她知道,對吧?” 雷雨的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
“不能……” 他的回答仿若嘆息,輕飄飄地落下。
“我們非得在一起嗎?在我看來,那簡直是最愚蠢的選擇。” 雷雨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若不如此,那便只能分開。我實在無法忍受,每天面對著你,卻又要壓抑內心的情感……” 他的聲音仿若破碎的琴絃,彈奏出一曲悲傷的樂章。
雷雨心中瞭然,是啊,他這樣一個將名譽、責任看得比天大的高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