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提並論了,我們給他買了輪椅,她目光呆滯,嘴巴微張,口水要不停地給她擦掉,吃飯還是由我來喂,我知道老人喜歡那個院子,我會在每天榜樣推她去那裡看看,呆上個把個小時,以前我從沒發現這裡是那麼美麗,清晨有薄霧和晨光,傍晚有黃昏和殘影,我不知老人有沒有看見,我想,她還是會努力回憶,去尋找她的人生吧。”
男子不由發出感慨,若不是老人,他也不會想起那麼多的事情,他和老人接觸的時間不算很長,但老人帶給他的卻很多,因為他還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奶奶,唯一的回憶就是奶奶溫暖的手,他記得,他的奶奶很疼他
“沒過幾天,老人就被接走了,聽說是她的兒子,看到尋人啟事就趕過來確認了,做好相關鑑定後就接走了她,我看不出老人眼裡是什麼情感,是開心還是不捨,是疑惑還是釋然,她總是兩眼無神,對不準焦,我也只能祝福老人在最後的時日能快樂,畢竟失去記憶本是不幸,誰都會老去,誰都不想丟掉自己的記憶。”
說完,男子看了下老人的兒子,老人的兒子也心領神會,感謝地點了頭,男子對著老人遺照再次深深地鞠了個躬,深情地凝望幾秒後就下臺了。
男子找到了他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此時天空已經灰暗,烏雲堆積在一起,彷彿在醞釀著一場大雨,樂隊換了首曲子,曲風委婉中帶著平靜,像一張溫暖的床。
醫院護士
“老人是四月的一個早晨被送進醫院的。”約摸過了十分鐘後,一個護士緩緩走上臺,整理片刻後說道,眼睛裡的淚也許是哭幹了,只剩一副紅腫的眼眶還保留著悲傷的情緒。“那時我們像平常一樣,醫院裡沒什麼大事可做,我們的任務就是把病人的資料輸入電腦。那天早晨陽光怡人,醫院裡除了病房裡偶爾傳來的幾聲咳嗽並無他響。然而這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打破了此時的安靜,緊接著就是急急忙忙的車門開關聲和腳步聲,當時和我值班的護士都趕了過去。只見一個年青人滿臉惶恐,背上還揹著一個老人,老人狀態不是很好,自言自語神態不清,我們立即去通知醫生並幫老人安排好了病房。當我們接過老人時,老人已經暈厥了過去,醫生很快趕了過來並對她進行了檢查,當接下來我們要向老人家屬瞭解病人情況時,那個年青人卻不見了。”護士用早已鄒成一團的紙擦了下眼睛,向臺下掃視了一週,葬禮上沒有看見那位年青人的身影,深感遺憾,嘆了口氣後友阿繼續說道“老人在第二天下午就醒了過來,狀態還不是很好,眼神呆滯無神,嘴裡一直唸叨著要回家,有時還用手不停地拍打著床,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她的用意,直到她把尿拉在了床上,我們才明白這是一個預兆。所幸的是事,老人的身體很快就好轉了起來,醫生說老人可能患有阿爾茨海默氏症,同時還伴有低血糖和心血管病,被送來的時候應該是餓了一段時間了,但老人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瞭解,要等到老人完全恢復清醒時才能下結論,然而,因為老人的住院的費用一直沒人付,所以醫院能留住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是個很可愛的老人。”護士說。“有時侯我寧願能像她那樣活著。”護士說著,不由地微笑了起來,此時她的眼睛又染上了淚水。“老人康復的速度比我們評估的還要快,沒過兩天,她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其活躍程度簡直超出了我們的想像,她就像一個小孩,同時又像一個母親。老人每天醒來或許會不記得昨天或是剛剛發生的事,但她內心深處獨有的性格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每天枯燥地輸資料是我們護士的日常工作,平時很少人會按鈴,也很少有大事發生,我們這個是小醫院,本來病人就不多,工作之餘我們會聊天,有的沒的都會聊。比如說抱怨哪個病人難伺候,看見了哪個口紅效果驚豔,哪種護膚品便宜又好用,哪個明星又被綠了等等。今天的醫院也很安靜,走廊空無一人,某個燈泡壞了,一閃一閃的,還有電流的聲音,不知哪位護士一時興起突然講起了鬼故事,場景配合得剛剛好,嚇得我們都聚成了一團。”護士說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這讓她想起了那段枯但充實的時光。“那個護士說我們醫院以前本來是個亂墳崗,旁邊修公路挖出很多無人認領的棺材和骨灰缸,後來發展需要,政府把這個地方給填平了,底下都是些冤魂,我們底層有間停屍房,從來沒人用過,然而有具死屍不知從哪時開始就一直在那,沒人認領,死因也無人知曉,身體完好無損,眼睛睜得又圓又大,沒人知道是哪時進來的。聽說這裡剛開始發展的時候政府強制要求這裡的居民搬遷,強拆她們的房子,這具屍體就是人家拆房子的時候從牆上掉下來的,送去別的醫院停屍房沒過幾天又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