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醫療費後,辛煥扭頭就走,芙羅拉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
每每芙羅拉跟辛煥並肩走在一起,辛煥準會加快腳步走到她前面去。
就像互相較勁一樣,兩人越走越快,芙羅拉甚至不得不小跑起來,後來她實在受不了,就追上去拉住辛煥的衣角:“呼~你走這麼快乾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嗎?現在已經離開很遠了,沒必要再裝了。”
辛煥停了下來,臉色複雜:“想要給你個機會。”
“哈?什麼機會?”
“殺我的機會。”
“我為什麼要殺你?”芙羅拉滿頭霧水。
“你和戴森離別,並且戴森凶多吉少,其中有我大部分責任,是我幹掉了盜火者普羅米修斯,並且執意不歸還他的遺物,才害戴森來背這個黑鍋。”
芙羅拉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你覺得我是來殺你的?”
辛煥搖了搖頭。
芙羅拉這才緩和下來:“老哥他從沒怪責過你,他拿你當真心朋友,當他深陷泥潭之中,卻將唯一的妹妹託付給你,你能感受到這份信任的沉重嗎?”
“你呢?”辛煥拒絕正面回答,反問道。
“我也一樣,儘管對你所知甚少,但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有你的目的,我不能將一系列蝴蝶效應所造成的結果,歸功於最初的那隻蝴蝶。”
辛煥嘴角翹起:“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吧。”
“夏國文化博大精深,我還有的學。”
辛煥帶著芙羅拉出了校門,來到一家清靜的小店,點了兩道冷盤,並要了兩瓶白酒。
辛煥幫她滿上:“來點兒?”
芙羅拉睹物思人,將杯中五十二度的二鍋頭一飲而盡,那股辛辣直衝大腦,淚水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說好不再流淚的。”
“可你在操場上差點哭了。”
“只是差點,我忍得住。”
辛煥笑了笑,又給她倒上一杯:“為什麼要忍?覺得委屈就痛快的哭出來,會哭的女孩兒才可愛。”
“在女孩兒之前,我是名軍人。”
“可現在退伍了。”
芙羅拉盯著他,這次不敢再一飲而盡,而是配著冷盤小酌一口:“你和老哥真是大有不同,他不會勸我酒,也不會讓我喝這麼烈的酒。”
辛煥挑眉:“畢竟他是你哥哥,會心疼你嘛。”
聞言,芙羅拉鼻頭又是一酸。
“說實在的,為什麼不向我求助呢?只要你們開這個口,我一定會保你們兄妹倆全身而退的。”
“代價呢?”
“優惠價吧,一個人一百萬藍星幣。”
“你覺得我們兩個退伍軍人拿得出來這麼多錢?”
辛煥似笑非笑:“鑑於你不久前花了一百萬砸出一個入學資格,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兩百萬買你們二人的命,不算貴。”
芙羅拉沉默了,埋頭喝酒。
“如果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的話,賒賬也是可以的。”
芙羅拉抬起頭,直視辛煥的雙眼:“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貶低哥哥的覺悟了!你知道我臨走前,他是怎麼交代我的嗎?”
辛煥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他讓我保護你啊!想笑的話就盡情的笑吧!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人,想從危險中保護你更是痴人說夢。但是安國軍方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回收普羅米修斯的遺物,我一定要介入其中,阻止戰爭的爆發!”
“如此宏願,可敬。”辛煥舉杯。
“這麼說你答應了?”
“為什麼要拒絕呢?我又不是什麼熱愛紛爭的狂熱份子,有人幫忙處理事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有安國使者來拜訪你的話,由我代為接觸。”
辛煥加以限制:“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但不會給你這個權力,如果你的處理方式令人生厭的話,我會親自介入。”
“很合理。”
談完了正事後,芙羅拉開始借酒消愁,兩瓶高度白酒,有一瓶半落進她的胃裡,喝到一半就開始把辛煥錯認成戴森,講述著兄妹倆兒時的故事。
“嘿嘿~你知道嗎?是我將外婆家的貓丟進麵缸裡的,結果你嘴笨,被當成替罪羊......還有那次,我們用遙控飛機撞碎了鄰居家的玻璃窗,說好的兌錢賠給人家的,結果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