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我的聲音在寂靜的廢棄農場中迴盪,彷彿想把答案從空氣中逼出來。
冷風夾雜著腐敗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我的心跳得更加急促。
我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奔跑著,腳下的土地因久無人踏足而佈滿裂紋,偶爾絆到散落的樹枝或者生鏽的農具。
眼前的老房子破敗不堪,木板牆上佈滿了裂痕和藤蔓,像一具風化的屍體。
我推開吱嘎作響的門,灰塵撲鼻而來,嗆得我直咳嗽。
屋內光線昏暗,只有從破碎的窗戶灑下來的微弱陽光能勉強照亮四周。
我幾乎是瘋了一樣衝進每個房間,一邊大喊著她的名字,一邊瘋狂翻找每個可能藏身的角落。
沒有。
她不在這裡。
我衝出老房子,朝穀倉跑去。
穀倉的大門半掩著,一股腐爛的氣味從裡面傳出來。
門口的乾草垛已經發黴,踩上去發出令人不適的“咔吱”聲。
我的腳步在穀倉裡迴盪,迴音彷彿在嘲笑我的無助。
我甚至試圖踢開幾個生鏽的櫃子,希望她會從裡面衝出來,告訴我這不過是個玩笑。
結果還是一樣——空無一人。
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最糟糕的場景:她會不會已經被帶走,甚至……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壓抑的恐懼幾乎要讓我窒息,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衝出穀倉,站在開闊的田野裡,四周荒涼得像一片死地。
風颳過枯黃的野草,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低語著未知的危險。
就在我拼命尋找她的身影時,腳下一絆,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泥土和碎石劃破了我的手掌,疼痛讓我的思緒稍稍清醒了一點。
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絆倒在一塊剛翻過的泥土堆上,泥土散發著潮溼的氣息,與周圍乾裂的土地格格不入。
這一瞬間,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我蹲下身,伸手抓起泥土,指甲劃過粗糙的顆粒,手指因為用力過猛而開始發痛。
但我顧不上這些,只是瘋狂地刨著土,一捧一捧地掀開,直到我的手觸碰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木頭。
“你在裡面嗎?!”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把耳朵貼在木頭上。
裡面傳來微弱的哭聲,那聲音虛弱又含混,但我聽得真切。
這是她!她還活著!
“堅持住!我會救你出來!”我用盡全力挖掘,但我的手很快被粗糙的泥土和木頭磨得鮮血直流,速度依然慢得讓我幾乎發狂。
我意識到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我的目光四下掃視,尋找任何能加快速度的工具。
不遠處,一個破舊的工具棚映入眼簾。
我衝了過去,幾乎是撞開了那扇生鏽的鐵門。
裡面擺放著幾個鋤頭和鐵鍬,一把鐵鍬上的泥土還沒有完全乾透,彷彿在昭示它剛剛被用過。
我咬緊牙關,握緊鐵鍬,心中湧起一陣怒火。一定是那個混蛋——他用這把鐵鍬埋了她。
“混蛋……”我低聲咒罵,提起鐵鍬飛奔回去,開始用力挖掘。
鐵鍬每一次插入泥土,都讓我感覺自己離她更近了一步。
土塊飛濺,我的力氣像是從恐懼中汲取,揮舞鐵鍬的動作越來越急切。
很快,木箱的輪廓逐漸顯露出來,我丟下鐵鍬,撲過去用雙手刨開最後一層泥土。
木箱被完全挖出,我用盡全力撬開箱蓋,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箱蓋開啟的瞬間,我的目光與她的對上。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的嘴被堵住,雙手被綁在身後,狼狽不堪,但最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太好了……”我喃喃自語,胸口的緊繃終於鬆了一些。
我慢慢靠近她,從包裡掏出一塊抹布和一瓶氯仿,低聲說道:“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她驚恐地掙扎起來,發出含糊的嗚咽聲,但被綁住的她根本無力反抗。
我將抹布捂住她的口鼻,輕聲哄道:“沒事了,很快就好。”她的掙扎逐漸減弱,最終癱軟在箱子裡。
我將她從木箱裡抱出來,扛到肩上,轉身朝卡車走去。
腳步聲踩在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而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見鬼!”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轉頭一看,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