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源之水，很快就會乾涸。
--鄭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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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弟子在古地球博物館看到魔法方面的記錄，就多有人來問現在的魔法和古代的魔法有哪些不同。
同時他們也關心是否可以修習黑暗魔法。
死靈魔法已經被禁，如今他們關注最多的是亡靈魔法，因為與靈魂相關，而且他們從歷史博物館看到靈魂記憶的力量，不只修真界，民間也是都在尋找通靈術。
按博物館記載，亡靈魔法的主要分為詛咒系、病毒系、召喚系（亡靈系）、黑暗系、鍊金系，五種。
由於轉化系的亡靈魔法過於複雜，且沒有攻擊性漸漸被亡靈法師所摒棄。
最後召喚系和轉化系的亡靈法師幾乎絕跡了，還有一些亡靈法師可以使用黑暗生物的身體等邪惡材料，製作出武器、藥材、控制亡靈、生命體的器具等。
這些記載，和樸西介紹的內容一樣。
當時樸西介紹這些黑暗魔法之時，也說這是魔道，不可修行。
風雲嚴令禁止了黑魔法的探討，不管是死靈魔法，還是亡靈魔法，都直接列入禁術。
如果不嚴控，弟子中難免有人自己發明黑魔法，或者進行這方面的嘗試。
樸西建議風雲瞭解一下佛教，因為佛教核心教義接近人鬼契約。
而且佛教在魔法沒禁止之前是可以修行到高深境界的。
很多佛教人士修到了普化境。
樸西本來不想禁了佛教的修行之路，但當年有令在身，就都給禁了。
樸西建議風雲弟子可以重修佛法，並不違揹人鬼契約，只是低階一些罷了。
佛教在歷史上既有地位又有規模：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高僧傳》：今王途既一，佛法再興，謬課庸虛，沐此恩化，內竭朽力，仰酬外護。
佛教和政治息息相關，佛教發展依賴統治階層；
帝王也依靠佛法統治國家。互相借力。
佛教有言：天下多道，此中王法最大，佛道皆當為至上道。
當國家有新的理論取代佛教感化萬民的時候，佛教就面臨新的處境了。
哲學的發展，把佛教和一切宗教收為門下弟子或說收編為下屬宗門。
哲學成為第一大宗教。
哲學以前的宗教，總與形而上牽扯不清，而形而上總是觀念中的實相。
所謂真理多是虛空的意味，所謂正道多是魔道虛妄的踐行。
宗教就是愚昧的代表。
這種困境，讓追求至高人權的人無法忍受宗教，也有了奪權的可能。
最終，人們拋棄宗教轉向哲學，宗教的權威成為笑談。
哲學的本質是人把控世界的學說。
儘管不同哲學流派探討世界存在本來面貌的各種可能，包括神的真實性，佛教的超脫等，但同時都表明人要把這些本來需要敬畏的存在關在自己實驗室的籠子裡慢慢研究。
或者正在這樣做，而且得出很多階段性的結論。
每一種學問都是一種權柄，哲學代表世界的權柄。
莫以為人類用哲學來理解世界，哲學確有這樣的功能，但哲學的重要性一般體現在檢視世界已知事物中哪些還沒有納入人類管控。
哲學需要面對人類無法或不好管控的事物，也就是說，哲學稱霸不容易。
樸西說人類哲學是危險的，一切真正的學問，需要帶有道德屬性，道德本體發出的學問，是人類生存的保障。
而哲學想把一切都納入自己的手心，自己為所欲為。
現在的人類感悟道德，理解道德都需要經歷坎坷，越來越拋棄道德，遠離道德，更別說生髮接近道德本體的學說了。
這也是樸西要實施既是枷鎖又是恩惠的人鬼契約的動因。
樸西和張衡的解釋，讓風雲知道了接近道德本體或者真的道德本體的形而上的存在介入人間導致了人類宗教的產生。
但後來形而上與人類的割裂，讓地球的宗教成為無源之水。
佛教離開形而上之人，不發展還好，靠人類自己發展，說到底，最後只能發展成人類的心理學說。
在超出人類能力範疇的有些事情上，尋求發展就不是硬道理了，反而守成才是正道。
佛教本就有武僧，不管寺廟如何定義武僧，但武僧本質上就是武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