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還是非常講信用的,直接讓池即墨帶猴子去吃,想吃啥吃啥!
吃慣了山花野果的猴子,哪受得了人類這些美食的誘惑?
至於白秋,則是和林晚桔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回到了月球的天閣月宮。
林晚桔目視白秋踏上傳送陣,化作一抹白光消失。
抿了抿嘴,林晚桔打出一個電話。
“公司後面按照制定好的方案繼續執行,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嗯,不用安排人跟著。”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林晚桔轉身便走。
回到家裡,收拾好揹包,看著掛在牆上的劍,伸手將其取了下來。
劍鋒猶利。
林晚桔將揹包甩到背上,提起長劍便走出了門。
一道劍光悄然離開了玉京。
街道上,池即墨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天。
眼睛微微眯起:“晚桔出發了……”
“猴子,吃好了你就叫三聲,我也有事該去做了。”
說這話的時候,池即墨眼神中沒有了近來的散漫。
曾經在境外刀口舔血那段日子所養出的氣場漸漸甦醒。
她的些許散漫,不過是因為某個無良老闆,加上她自己也有心補償自己以前缺失的那份快樂而已。
該做事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馬虎。
這一切,來到月球的白秋並不清楚。
帶著一個古樸的葫蘆,白秋走到了月宮當中的某處閣樓裡。
這個葫蘆就是先前他交給猴子用來收叢集獸血脈的,本身也是一件超古遺物。
經過白秋一番改造之後,能夠儲存數量不少的血脈。
盤坐下來之後,白秋大手一揮,葫蘆一陣顫動。
數百滴不同顏色的血滴從中飛了出來,圍繞著白秋緩緩旋轉。
隨意選了其中一滴,白秋運轉觀歲月之法,纏繞其上,目光逐漸穿透時空,再次回到了遠古的莽荒歲月。
每一滴血,都代表一種曾經赫赫有名的遠古異獸。
畢竟沒點本事的,血脈也沒法流傳下來。
它們的誕生各不相同。
或是天生地養,又或者是種族之間的交合,再或者是血脈的突變。
經歷的歲月更不必說,雖然都是異獸,卻各不相同。
或是平靜如水,或是窮極一生都在戰鬥的路上。
而它們大多數的落寞原因,都離不開那場災獸大舉入侵。
每觀一滴血的歲月,白秋身上的氣勢便厚重一分。
魂海中的風靈還頗為意外。
“沒想到這小孩能想到這種辦法,在當今異獸才剛剛起步的時候,獲取如此多的歲月之力,也算是另闢蹊徑了…”
風靈輕聲讚歎了一句。
這種追本溯源的方法,必須要經過異獸本身的同意。
如果強行掠奪其血,異獸本身的抗拒情緒會沾染在血脈上。
她的觀歲月之法,就算能夠看到那段歲月,也看不清晰,獲取的歲月之力也會少得可憐。
白秋先讓阿蒙登臨獸王,以實力獲得了群獸的認可,再以災獸來襲為由,讓群獸心甘情願地獻出了這滴血。
也算歪打正著。
他最初的想法,其實只是讓阿蒙約束異獸的活動範圍而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白秋每次睜眼,眼中的滄桑便濃郁幾分。
雖然每一次看完長達數百年或者千年的歲月之後,真實的時間才過去十多分鐘。
但積少成多,數百種不同異獸的血脈加在一起,就算是白秋,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將其全部看完。
他現在沒有時間休息,那股直覺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所以即使眼中的滄桑感已經濃郁地化不開了,白秋也沒有停下來休息。
風靈看著白秋的這個樣子,都不免有些心驚。
“這樣下去,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兩天時間過去,白秋所觀歲月加起來,已經超過了萬年。
飛禽走獸游魚,每一種遠古異獸的輝煌與落寞,他都經歷過。
每一道留下的傳承,他都深入瞭解過。
他眼中的滄桑越積越深,碧青色的雙瞳逐漸凝成了一塊深邃的幽幽寒冰。
僅剩下最後一點靈光,閃爍在其中,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風靈察覺不對,當即在魂海中鼓動澎湃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