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今天”
“好,我收拾一下,咱們就過去,老婆,別搓狗了,日子到了”
“嗚我知道,馬上就好嘛”
林晚桔靜靜看著孫月清擦乾眼淚,走一步鼻子抽一下,時不時伸出手在眼睛上抹一抹。
那雙眼睛已經腫的像水泡了
眼淚是人宣洩內心情緒的媒介,可為什麼她哭不出來呢?
她想著,是自己沒有心嗎?
不是的。
或許突然的大悲落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時,人是哭不出來的。
那不是一場暴雨,會將人淋的遍體鱗傷。
而是困其一生的漫長的潮溼,她將永遠都被困在這場潮溼當中,觸不見風,食不見味。
在每一個波瀾不驚的時刻,為她掀起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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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嗯”
玉京守閣,鍾寬從繁重的案牘中解脫出來,舊日已去,重建的世界還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
不過今天,他要給自己放個假。
“景漣,那座雕像完成了嗎?”
景漣聞言,重重點了點頭:“放心吧閣主,我們召集了全國最頂尖的手工匠人,加班加點打磨,不負使命!現在已經安置過去了”
他是不提倡加班的啊,不過那幾個匠人一聽事情原委,當即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拉都拉不住。
還說什麼要是做不好,是要被全國人民譴責的。
這他還能說啥?只能由他們去唄。
“那就好唉,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白秋那小子了,也不會有人偷我茶喝了”
“閣主,您”
“行了,叫上其他幾個將軍,咱們走吧,哦對了,霍普斯那傢伙求著我們給他開個直播,都煩我好幾天了,你安排一下”
“是,閣主”
走出辦公室,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鍾寬嘆了一聲。
“你走後,風吹起來都沒什麼精神了啊”
“老李啊,你跟老白一個兩個的,嘴巴真是比誰都嚴”
去往蘭庭城的車上,王明亮吐槽道。
陳格在旁邊低著頭一言未發。
李素來無奈的笑了笑:“誰知道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王明亮嘆了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是留在藍星上的那一批,只看到了萬丈神光,連老白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你這傢伙真是不講義氣啊”
車輛駛入蘭庭城,透過車窗,陳格看見無數人朝著某個方向趕過去。
“我們到了”
蘭庭城中心,新修建了一座廣場,中央處放置了一座高大的雕像,細緻入微、栩栩如生。
那是白秋的樣子,一臉朝氣的他,踏雲望天,不懼一切,腦後神環威嚴靈動。
然而那眼中的滄桑,匠人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刻畫出來。
或許只有真正在歲月中沉浸,才能有那種韻味吧。
“晚桔,墨姐,小陽小雅”
鶴晴打了聲招呼,走到了眾人旁邊。
隨後也靜靜地看著中央的那座雕像。
她從白秋失憶那會就認識他了,現在想起來,或許白秋能準確無誤的判斷出古物的年份,就是因為已經覺醒了靈能吧
那傢伙自己開掛,還嘲笑她,一個考古生,還老是被騙。
現在好啦,你不能開口說話了吧?
你說話
你說話啊!
你開口說一句話,哪怕再笑話我一次也好啊!
淚水溢位眼眶,鶴晴忍不住半蹲了下去。
池即墨默默拍著她的後背。
林晚桔看了看,眼中甚至有些羨慕,真好,能哭出來。
可我什麼都做不到。
好像心缺了一塊。
鐘聲敲響,鍾寬走到雕像下方。
“鎮國之英魂,微風與希望的神明,願您得以安息”
鍾寬低頭彎腰,眾人緊隨其後,為其弔唁。
高空虛無之處,風靈眼眸低垂,半晌後方才吐了口氣:“小孩,雖然你只做了我半天的上司,但於情於理,你都值得我的尊重”
她自言自語地抱著自己的雙腿,將頭埋了進去。
“但是又只剩下我一個,你如此,他們也是,為什麼”
廣場中,林晚桔聽著弔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