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晚桔疑惑的眼神,白秋笑了笑,並未過多解釋,只是說道:“晚桔,你相信我嗎?”
林晚桔不假思索:“當然。”
“那就足夠了。”
“…好。”
不論白秋想做什麼,林晚桔都不會後退。
飯後,白秋替林晚桔戴上口罩墨鏡,而自己,則戴上了一張儺面,鍾寬不讓他戴蒲公英頭套了,不戴就不戴,白秋咔嚓一下就將面具綁在了臉上,哼哼兩聲。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戴上之後總感覺自己矮了幾分,難道是什麼未知的詛咒?
錯覺,一定是錯覺……
拉起林晚桔,白秋笑了笑說道:“咱們走吧?”
林晚桔乖乖點頭:“好~”
我會陪著你的,無論你要做什麼。
……
池即墨喘著粗氣,不是,白秋不是到了嗎,人呢?摸魚去了?
這老闆真不靠譜,不多的精神力維持著沉金之盾,池即墨開始後撤,剛剛那幾下子,她手都揮酸了。
宮陽還是剛才的樣子,只不過迸發出的烈焰總感覺有點燃料不足。
陳望秋的雷霆已經快變成家用電了,天上的幾對光翼也顯得有些黯淡。
景漣額頭佈滿汗水,和杜渺煙連連指揮著,心道支援呢?救兵呢?堵車了?
唯有張道長還是先前的姿態,氣息悠長,神態自若,一道道劍氣如天河倒懸,附近不留一隻活著的靈詭。
正欲再度揮劍,心中突有所感,輕聲自語道:“來了。”
下一刻,所有靈能者都感覺到了,沁壺小鎮的方向,升騰起了一股莫大的威壓。
隨即迅速壓迫而來,空氣都逐漸顯得粘稠,靈詭們行動再度受限。
而池即墨和宮陽也是舒了一口氣。
張道長凝視降落在戰場前方一處山丘上的兩道身影。
一窈窕女子,戴著口罩和墨鏡,遮陽帽後一束馬尾垂落。但張道長的目光卻始終聚焦在另一人的身上,包括其他靈能者也一樣。
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壓,彷彿直面天地之威,根本不用猜,就知曉威壓的源頭便是此人。
他穿著普通的黑色休閒褲,一身純白衛衣,威嚴的儺面遮擋了其面容,唯有髮絲和頸後的帽子在風中飛揚。
張道長也確定了,這個人就是那兩個人護身金鐲上面的意念的主人,鍾寬口中的元央第一人。
景漣的指揮所裡,熟悉的感覺降臨,將二人與環境隔離開,白秋利用空氣的顫動傳話道:“景漣將軍,麻煩讓所有人撤退……”
景漣瞳孔一縮:“你是…白藏,居然是你?”
“是我。”白秋內心呵呵一笑,小小景漣,居然還不知道他的真名,鍾寬藏的還不錯嘛~
“可是讓所有人撤退,這……”
“放心,不會有事的。”
景漣和杜渺煙對視一眼,他想起曾經碭山城外頂天立地的通天龍捲,白藏的能力完全爆發時確實不太適合其他人在場。
沒有繼續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真空壁壘撤去,景漣立即下達指令,透過中控器傳達到所有靈能者佩戴的耳機中。
這些靈能者們迅速清理掉自己眼前的靈詭,轉身就後撤,並沒有多言語。
一來自己都快累成狗了,二來這很明顯,有大佬要清場了。
反正守閣作風在幾位將軍的帶領下一直很有保障,又不會搶他們的功勞。
溜了溜了。
大家都沒撤太遠,停留在了景漣指揮所附近的位置,打算看一看大佬怎麼出手。
直播間裡,無數人也被這一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全撤了,就留了兩個人?
“這是在做什麼?要撤了嗎?”
“那為什麼還要留兩個人?”
“不知道啊?”
“這兩人是誰?”
鍾寬坐在辦公室裡悠閒地泡著茶,白秋是個聰明的人,在看過現場之後依然表現得很自信,鍾寬便知道,這傢伙是胸有成竹的。
“白秋…不要讓我失望啊……”
……
儺面下的白秋偏頭看向林晚桔,笑了笑說道:“晚桔,你相信我嗎?”
“我一直相信。”
真要說起來,林晚桔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麼特殊的,雖然考上了玉京,但考上的人一年也有好幾千,玉面容顏傾世,但她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