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狗這些小混混們,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瞬間心動了,雖然一直跟著老大放印子錢,但是這麼大數額的印子錢,還是很少見的。
特別是真金白銀擺在面前,機會更少了,大多數人借的就是一兩貫錢,都是麻線穿著銅錢,震撼力遠不如現在。
趙二狗訥訥而言,“狗日的趙鐵柱,還借來了這麼多錢啊,真他娘牛逼啊!”
“牛逼個錘子,還是老大牛逼,十天就賺了整整二兩銀子,這買賣做得!”
“對,跟著三爺吃香的喝辣的,舒坦!”
......
同三嫂子一起來那幾個人,瞬間就不幹了,混子在面前又怎麼樣?差爺當面又怎麼了?這可是老孃借給鐵柱家的錢,憑什麼不還給我們?紛紛嚷嚷起來。
“鐵柱家的,啥意思,我們上門要錢,你就不給,差爺一來,你們馬上有錢還了?”
“鐵柱家的,是不是人家差爺有權有勢,你們惹不起,就先還印子錢,覺得我們好欺負,就搭理我們?借錢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好欺負,所以不打算還?”
“對,凡事還講個先來後到,我們先來,你憑啥把錢還給後來的?”
站在趙信身邊的趙錢氏,現在兜裡有錢,底氣足,單手叉腰,一手橫指,“哼,還你們錢?我有說過不還嗎?但是你們呢?一進門就沒句人話,我家孩子饞肉,怎麼了?又沒吃你家的肉!”
三嫂子眼神有點閃躲,好像確實是自己一進院子,就把節奏帶到了吃肉上。
但是三嫂子怎麼能慫呢?慫了還是三嫂子嗎?“鐵柱家的,那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容不下你說一句還錢的話?”
“你給老孃閉嘴,老孃又沒有向你家借錢,你倒是吆喝上了!”趙錢氏單手連點,唾沫橫飛。
“你以為都像你老三家的一樣沒良心?”趙錢氏不屑地撇了一眼三嫂子,對二嫂子說道,
“老二家的,我本來打算昨天就去把借你們的錢還了,但是老趙說,你們仁義,在咱家困難的時候,拉了咱家一把。
咱做人也不能小氣是不是?這不,老趙一大早就帶著孩子們上地裡了,割了些黃豆,準備煮熟了給你們送點,順便就把錢還了~”
這下子二嫂子那幾個借了錢的婦女,反倒不好意思了,臉上升起一片紅,有些尷尬。
“我是說鐵柱回來的時候,咋揹著豆子呢~”
“豆子都還沒完全熟呢,這得減產多少啊!”
“嗨,成熟的黃豆哪有毛豆好吃啊,我兒子特愛吃毛豆,但是他爹就是不准他敗家,為這事沒少捱揍!”
“哼!就你惦記吃吃吃,有想過鐵柱家的豆子這是要減產多少嗎?頭髮長見識短!”
“你頭髮不長?居然有臉說我?”
......
混混們圍在一起商量了一陣,劉衙役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也預設了光頭三的做法。
光頭三站起身,從懷中掏出借據,輕輕一抖,“借據上可沒有說用銀子還債,現在我們只要地契!”
趙信看出來了,光頭一直就是想要用地契抵債,而且做好了準備狠狠壓價。
而一切的源頭就在那個青年衙役身上。
趙信一拱手,“劉差爺,我們都是小老百姓,能湊出這點銀錢已經不容易了,要是把祖業拿去抵了,這是要斷了我全家生路啊!”
劉衙役皮笑面不笑地說道,“你們手裡不是有銀子嗎?再去買地,不就結了?”
孃的,光頭三是想要老子家幾十畝的田地,而自己手中的六兩銀子只夠買兩畝田!
這他娘說的是人話?
“劉差爺,你們這樣緊逼,我們就只能去縣衙敲鳴冤鼓了!”趙信吐出一口濁氣,他已經在開始思考其他退路了,自古官官相護,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鳴冤鼓威脅到劉衙役。
“哈哈哈~”劉衙役開懷笑著,耍起了威風,“敲鳴冤鼓?你小子毛都沒長齊,知道衙門口朝哪裡開嗎?老子讓你連衙門臺階都上不了,你信不信?”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得把地契拿出來!”
噗~
劉衙役臉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狗日的,哪個王八蛋敢踢你劉爺,活膩味了!”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你轉過頭看看,今天來的是不是天王老子?”
混混們掄起拳頭就準備開幹,劉衙役可是三爺花重金請來的,現在落劉爺的面子,不就是和我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