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去讀書!”
讀書人擁有很多特權,士農工商界限明析,只有讀書才能在大乾王朝做那人上人!
“不行!”
“我也不同意!讀書能有啥用,還不如多吃兩碗飯,好好揮鋤頭。”
“娘,讀書怎麼會沒有用呢?我可是聽縣裡的讀書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那意思就是書裡面有掙錢的辦法呀!”
趙信準備從錢這方面向老孃發起進攻。
果然老孃露出了猶豫,“五郎,這些話怎麼能信?你沒看見村裡好幾個讀過書的人,還不是腦袋一團漿糊, 還沒有我家五郎聰明呢。”
“他們那些人能和我比嗎?我本來就比他們聰明,讀起書來肯定更聰明,到時候我當個大官,給娘掙個誥命回來,娘在趙家村可就威風了,哪怕是縣太爺看見你,那都得磕頭行禮!”
趙信的餅越畫越大,逗得趙錢氏彷彿現在就是誥命一般,腰不自覺地就挺了起來,隨即眉頭微皺,“可是家裡的錢沒那麼多呀,這可怎麼辦呀,這不是耽誤我當誥命夫人嗎?”
趙鐵柱見媳婦說得興起,不想她失望,立馬插嘴道,“咱家的錢現在夠得上五郎讀書,要是再緊巴一點,四郎也能去讀書。”
趙錢氏像是點燃的炮仗,瞬間提溜起趙鐵柱的耳朵,“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家的錢夠得上的?我昨天數錢的時候,少了五文錢,是不是你偷了,快說!”
趙鐵柱本來還樂呵呵地看著自己媳婦憧憬未來,哪知道災難突然降臨,“沒有,我沒有偷錢,我就是不小心看見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偷。”
“還說沒有偷,不想偷錢,為什麼要去找我藏錢的地方?”
趙鐵柱心裡苦啊,我要不是為了找個地方藏私房錢,我怎麼會找到你藏錢的地方?這段時間,趙錢氏重視的都是賣麵包的收入,可是她忘記了,村裡的很多東西其實都可以賣錢,只不過價值不高。
以前趙鐵柱上街賣斗篷也會夾帶私貨,但是隔不了兩天就會被搜出來,現在轉移了關注點,老趙反而能藏點錢了,結果這下連騙帶詐,以趙錢氏的聰明,肯定要暴露啊。
趙錢氏見老趙不出聲,\\\"你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找到我藏錢那麼隱秘的地方?你既然不是偷錢,那就是藏錢了?好啊,老趙你又藏私房錢!~~”
最終老爹沒有抗住壓力,也不想睡半個月的院子,把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夾帶的二十一文錢全部上交了。
得,又一個據點暴露,以後這個地方不能藏錢了。
趙錢氏摩挲著手中的二十一文錢,輕聲問道,“老趙,要是五郎去讀書的話到底需要多少錢啊?”
這事情,趙鐵柱還聽人講過,這時候講起來頭頭是道,“束脩倒是花不到多少錢,一年也就兩貫銅錢的樣子。
但是平時需要的東西貴呀,毛筆三百文起,貴的毛筆說出來能嚇死人,還有紙,最便宜的都要一貫錢一刀,一刀紙能寫多久?一個月?兩個月?所以啊,筆墨紙硯才是重頭!”
趙錢氏在心中默默計算,“那一年的花費,不得十貫錢往上?那為啥村裡那幾個侄兒去私塾讀書,沒聽說花了多少錢呀!”
“對,他們是沒有花多少錢,但是他們讀的是什麼書?豬毛塞進竹子裡做毛筆,然後帶個人去讀書就成了,他們以為這樣就叫讀書?瞎扯淡!”
趙鐵柱無情地抨擊那幾個讀了一段時間書的遠房侄兒,主要是他們的老爹,諷刺起趙鐵柱的時候,可是一點臉面不留啊!
‘鐵柱哥,你給兒子用啥仁義禮智信取名字,結果呢,他們會寫嗎?看看咱兒子,大名就叫狗剩,但是人家是讀書人,還會寫自己名字呢!’
‘所以啊,不是取個好聽的名字,就是讀書的料,還得看荷包厚不厚實!’
一年十貫往上,趙錢氏打起了退堂鼓,家裡剛還完外債,好不容易有點進項,這是又要掏出去?
十貫吶,夠娶兩個媳婦了,讀了書也不一定能娶上媳婦!就這麼定了,“老趙,我去給五郎說一聲,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趙鐵柱沒有搭話,反而勸道,“恐怕不行啊,五郎的性子改變了很多啊,現在越來越有主見了,他決定了事,哪有那麼容易改呀,就一犟驢!
再說,當初老大成家的時候,你規定每個孩子掙了錢,上交六成在公中,由你負責分配,自己留四成自己用,現在咱可是替五郎儲存著四成的份子,他要是提出來,你怎麼辦?難道一家人還能鬧僵了?”
趙錢氏更加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