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郎看著馬上完工的店鋪,沒覺得還有差的地方呀,“還需要做什麼?牌匾嗎?我已經聯絡了木匠,只等咱們的名字確定就可以雕刻了。”
“名字已經定了。”趙信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上書雁芙齋,落款蕭逸安,沒錯就是蕭夫人讓蕭縣令寫的,“二叔也是木匠,不能雕嗎?”
二叔聽到趙信的話,有些尷尬,馬上裝作沒有聽到大聲呵斥著自己學徒,無中生有地說學徒做錯了,然後上手自己改動。
趙三郎小聲在趙信耳邊說道,“雕刻牌匾有專門的木匠,人家不是一個行道的,你別瞎說話。”
“行吧,另外兩件事情,是這些嬸子們需要製作專門的工作服,以粉色調為主,注意是統一的,而且衣服上還要繡上我們店鋪的名字,然後你去賣六塊銅鏡回來,做成一個架子。”
趙信形容了一下,木頭小架子固定銅鏡,銅鏡前留一個放蠟燭的小平板,銅鏡角度調整好之後,把小架子放在貨架頂端,銅鏡就可以反射蠟燭的光亮,形成一束束的光線射在貨架上。
不管用處有多大,此物一出吸引人是肯定的。
下午,趙三郎忙完之後兩人去到城東車馬行,今天他們要給家裡買一頭牛,現在每天消耗的麵粉不少,再靠著人力推磨,那速度不要太慢了,因此買一頭牛也在計劃之中。
車馬行門口,趙二郎耐心地等待著,有事的時候就反身回到店裡忙活,等忙完又走到門口等,他已經很久沒看見趙五郎了,從他到車馬行上工,就沒有回過幾次家。
原因有很多,但是用趙信的話說,那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現在還不是媳婦呢,就已經忘了家人。
趙二郎在車馬行上工第一天,就遇到了徐四爺強買民女,當時趙二郎挺身而出,車馬行掌櫃曹興宏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很是認可趙二郎。
在知道趙二郎是來自己車馬行找活幹的時候,曹老闆沒有猶豫,直接就把人手下了,先是安排了車馬行最苦最累的活,鏟牛馬糞,大牲口吃起來,那是按框子算的,拉起來,那也是按框子算的,所以這活可沒幾個喜歡幹,一般都是扔給新人。
結果沒幹幾天,趙二郎就換了工作崗位,很久之後他才知道,曹老闆考驗他是一個方面原因,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卻是曹老闆的寶貝閨女時常在曹老闆面前吹風,所以趙二郎調動才有這麼快。
說起小曹姑娘和趙二郎這事,還真有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趙家基因鏈不知道是不是被趙鐵柱掐了一下,五個兒子是生得越來越好看,眉清目秀的,再加上最近生活好了,臉上肉一長起來,人人都開玩笑說五個兒子不是趙鐵柱的種。
不過趙鐵柱也沒有生氣,純當開玩笑的人是嫉妒他現在的生活好了,沒看見以前各個面黃肌瘦的時候,那模樣不是跟趙鐵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再說車馬行曹老闆,他做車馬行生意,本來就是糙漢子,家裡可沒有女眷必須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規矩,小曹姑娘每天看見的人,都是車馬行的糙漢子,那些糙漢子年紀大的,就會說些葷話,年輕一點的呢,跟著糟老頭子學壞了,看小曹的眼睛都在冒綠光。
趙二郎來了之後,小曹稍一接觸,趙二郎憨厚朴實的性格,加上良好的品性,很快獲得了小曹的青睞。
嗯,趙信更願意相信小曹是看上了趙二郎皮相。
只有趙二郎篤定小曹是看上了他的才華。
“二哥。”
“二哥。”
車馬行門口趙二郎終於等到了趙三郎和趙五郎。
“二哥,你居然沒有瘦,還更白了,你在車馬行到底是幹活的,還是來享受的?”
趙信看著許久未見的二哥,身高居然往上躥了一點,自己累死累活得搞錢,這二哥簡直坐擁白富美呀。
“瞎說什麼呢?”趙二郎表情不自然,“走,走,走,咱家不是要買牛,跟你們說,往党項走的一夥人僱了我們的車馬,回來的時候賣給我們一批牛,我專門盯著一頭好的呢。”
趙二郎熟門熟路地帶著兩人往後院的牛場走去,後院建得很大,這段時間牛馬很多,那個味道撲鼻而來,燻得趙信都快吐了。
如果是農家自己養牛,那一頭牛的糞量,味道不是很重,常人都能忍受,可這鋪蓋天地的量,累積起來的味道,從鼻尖直衝大腦,特別醒神。
一頭頭牛被拴在牛棚裡,時不時‘哞哞’叫兩聲,趙信強忍著跟趙二郎前行。
“到了,就是這頭,你這牛身上全是精肉,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