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又想罵人,但是又不想一個人睡一間屋,趙信開口勸解道,“娘,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預...預啥?”趙錢氏突然聽不懂了。
“就是說即便不徵人去打土匪,但是我們也得先考慮,不然到時候真的徵召我們打土匪,可怎麼辦?”
趙信說完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在趙大郎成丁的時候,家裡就有規定,凡是成丁就開始排隊了,每人服一年徭役。今年剛剛輪到趙二郎,就是普通的徭役,修路、修橋、修河堤,這些簡單的服二十天徭役,人都能累得脫相,這要真打土匪,可別讓人家曹姑娘成了望門寡。
“實在不行,我替二郎去一年。”最後趙鐵柱只想出這個辦法。
趙錢氏有些為難地說道,“今年你替二郎去,那明年後年,三郎他們又怎麼辦?”
是啊,替了一個,另一個不替,一碗水端不平的時候,就分崩離析的開始。
別的時候還能交錢贖買,用腳趾頭想這一次也不會允許了,不然逼急了大夥兒全部贖買,難道那些兵丁餓著肚子空手殺土匪?
許久後,趙信輕聲開口說道,“咱們暫時先穩住,明天我先去縣裡問問,蕭夫人好歹也是咱雁芙齋的東家之一,難道光拿不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