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兩人邁著極快的步伐,向著家裡趕去。
在路上趙信瞭解到,香爐山那夥土匪襲擊了禾豐鎮的孫家村,也就是大嫂趙孫氏的孃家,得到訊息之後,大嫂已經往孃家趕了,現在還不知道孫家村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大朗現在也是焦急無奈,但有一點還好,那就是土匪劫掠之後肯定已經走了,而大嫂現在去孫家村是沒有危險的。
回到家裡,老爹正在像是拉磨的驢一樣在院子轉著圈,身上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就連趙信兩人進門都沒有發現。
趙信喘了幾口氣大聲喊道,“老爹,你是不是在想藏零花錢的事情?”
趙鐵柱焦急的步伐頓時一滯,滿臉的不可思議,“五郎,書裡面總不能還告訴你這件事吧?要真那樣的話,我看啊你乾脆別讀書了,去縣城門口擺個攤算命得了,你比道觀的道長算得還靈驗呀!”
趙信哈哈笑著,“我哪裡是算出來的,你這滿院子轉悠,難道沒發覺你袖子叮噹作響嗎?就聽那響聲我就知道最多不超過二十文錢,就這點錢還值得你想辦法藏嗎?”
趙鐵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趙信吼道,“什麼叫這點錢啊,你知道這是我藏了多久的一點成果嗎?兩個月呀,上次的錢又被你娘找到了,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呀!
趙大朗緊張的情緒也被老爹逗笑了。
趙鐵柱突然狐疑起來,“你們娘這麼容易就找到我藏的錢,會不會是你幾個小子去告的密?不然老婆子不可能這麼輕易找到呀!”
趙信見老爹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隨即說道,“我背過身,你趕緊去藏好,不然老孃回來,立馬就會收走,到時候你這兩個月的辛苦又白費了!”
不一會兒,趙鐵柱藏好錢才邁著輕快的步伐,“好了,轉過身吧,假惺惺的,我就是讓你看著我藏錢,你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趙信笑道,“我信,我怎麼會不信,我就叫趙信啊!”
沒多久老孃也回到了家裡,看她和老爹打著眼色,又一副輕鬆的模樣,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藏錢了。
老孃這一手就比老爹乾的漂亮呀,直接把錢藏在外面,別人摳破腦袋也想不到藏在哪裡呀!
狗蛋已經被嚴禁出門,雖然按道理土匪上午劫掠了孫家村,現在不會來趙家村,但是出於對土匪的恐懼,趙錢氏還是不允許狗蛋出去玩。
趙三郎還在縣城裡守著雁芙齋,趙二郎在城東車馬行做活,他倆的安全係數是最高的,家裡人對他們也不擔心,院子裡只有四郎和狗蛋最愜意,前幾天老母雞帶回來的小雞仔已經能到處跑了,兩人追逐著小雞。
趙大郎心情越發急躁,不安地轉著連帶老爹都有些煩躁了,“不要太擔心,那香爐山的土匪都換了幾茬了,也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了。”
趙鐵柱為了緩解院子裡眾人的情緒,講解起了香爐山的過往,香爐山最早就是逃難的百姓,在山頂搭了一些草棚子過活,但是山頂上的土地不多,所以年歲好了之後紛紛搬下了山。
遇到有年景不好的時候,就會有一夥人聚在上面,行那強盜之事。
最強的一夥土匪還是在大乾王朝開國那時候,不過後來也被剿滅了,山上住著幾個和尚,至此山就叫香爐山。
這兩三百年以來,年景不好的時候,就聚眾一夥強人,年景好了之後,又紛紛下山,這就導致了鄰縣的百姓對香爐山土匪其實很瞭解。
甚至自家村子往上數三代,就有一個在香爐山當過土匪。
所以這些土匪更像是收租子的地主老財,一般情況都不會出人命。
趙鐵柱語氣突然有點嚴肅,“要說在大乾王朝開國之後的土匪,更像好百姓,但是前年我聽說山上好像是換土匪了,為首的叫刀疤臉,他們的作風可就不一樣了。”
趙大郎心裡一緊,他岳父一家子就住在孫家村呀,現在還沒有訊息傳來,他能不緊張嗎?老爹說個話還像耗子爬竹竿,一截一截來。“老爹,那個什麼刀疤臉,現在是啥作風呀?會殺人嗎?”
趙鐵柱在一家人的眼神詢問下,重重地點頭,“鄰縣西邊就是咱附近的三個鎮,東邊還有幾個鎮,你們可能都沒有注意過,東邊有一個叫朱家鎮的,有一戶人家被刀疤臉帶著人直接殺完了,那是真的雞都沒有留下。”
趙大郎哆嗦地問道,“他們這麼傷天害理,難道官府就不治他們嗎?”
“治他們?嘁~”趙鐵柱眼神不屑,“被殺的一家就是縣衙的賊曹一家子人。
蕭縣令的前任,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