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給陳秀才解圍之後,便邀請陳秀才一同上路前往蜀州。
幾日後蜀州城門口。
“籲~~”彭叔猛拽馬車韁繩,馬車停在了人來人往的城門口。
“五郎,馬車就不進蜀州城了,我們就在此處分別吧。”
趙信揹著書簍,跳下馬車,仰著頭打量了一番蜀州城,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巨大高聳的城牆把趙信映襯得特別矮小。
“彭叔,這一路上辛苦了。”
陳秀才客氣地跟彭叔告別,感嘆著世上還是好心人多呀,要是靠著自己雙腿走,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在路上呢。
“陳兄,眼見分別在即,我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呢。”趙信送別彭叔之後,才想起這幾天一直喊陳秀才‘陳兄’、‘陳兄’,還真沒有好好問過人家名姓。
“趙兄,在下姓陳,名太忠。這幾日還要多謝趙兄仗義出手。”陳太忠木訥的臉上很自然地講出這個名字。
反倒是趙信,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直呼‘窩草’,這名字不就是為了當官而生的?朝堂上任何大佬,哪一個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忠心耿耿?
這名字牛逼呀!
“趙兄,不要用這個眼神看著我,這就是一個名字而已。”陳太忠表現得很淡然,恐怕很多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趙信這個表情,“對了趙兄,我有一個好地方介紹給你,你在那裡住可以省下很多銀兩,要是手腳勤快,還能搞到美食吃呢。”
趙信雖然是第一次來蜀州城,但是也聽過‘蜀州大,居不易’之類的話呀,陳太忠連蜀州城裡都能白嫖?
不得不說,趙信對陳太忠白嫖的手藝刮目相看,但自己已經有地方了呀。
“不知陳兄去哪條街?若是同路的話,咱就一起去,你也給了留一個住址,也方便聯絡。”
兩人交流一番,趙信和陳太忠要去的地方竟是同一條街,隨後兩人進城,向著目的地進發。
一路上趙信繼續向陳太忠請教著院試的一些注意事項,身邊有一個屢次參加院試的人,不向他討教點經驗怎麼行呢?
陳太忠前頭帶路,領著趙信往一家酒樓走去,大門前,趙信抬頭一看,原本平靜的臉立馬就黑了。
趙信剛剛還在佩服陳太忠白嫖有一手,結果這是嫖到自己頭上了呀!
大門口,陳太忠得意洋洋地介紹起來,“這雁芙樓是才開起來沒多少年,但是生意可不差,裡面客人隨時都是爆滿,想在裡面住一晚,那是千難萬難。
不過,趙兄放心,我有辦法,保證能讓你住進去!”
按照陳太忠的經驗,這院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蜀州城大大小小的酒樓,不可能還有空缺,早就已經被佔了。
就是城隍廟,這會也住著人,陳太忠在這方面的經驗異常豐富。
而看趙信的穿著樸素,聽說家裡還是鄰縣下面一個村的,除了自己給他安排住處,只有睡大街一條路走了。
趙信正要把話攤開來說,那位柳公子帶著一群人也往店裡走,見到陳太忠兩人,柳公子眼角露出一絲厭惡,開口喝到,“這裡可是大名鼎鼎的‘雁芙樓’你們兩個窮鬼,別在這裡礙眼,早點找個橋洞,不然晚上睡的地方都沒有。”
柳公子身後的捧哏,開始捧吹起來,“陳秀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樣,就你們這窮酸樣,配進雁芙樓嗎?”
“下輩子再進雁芙樓吧,你陳秀才抄幾個月的書都不夠在雁芙樓點一道菜,還想住這裡?”
“哈哈,大家不是說陳秀才已經住遍了蜀州城酒樓的柴房嗎?他以為就他一個知道雁芙樓柴房住著好呢?晚了,昨天我聽掌櫃的說,雁芙樓柴房都住滿了。”
雁芙樓是最近幾年崛起的,憑藉一手炒菜已經在蜀州打出了名頭,並且雁芙樓的炒菜是公開的,就擺明告訴你鐵鍋、鐵鏟,但是模仿的人很多,能望雁芙樓項背的都沒有出現。
即便是現場觀看炒菜,別人也學不會,因為火候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給雁芙樓的發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甚至蜀州城上上下下都是一副歡迎的姿態,雁芙樓立足之後,因為各類進項非常多,所以別家的酒樓連柴房都是要收錢的,但是雁芙樓不會,這在仕子中,取得了很響的名頭。
陳太忠臉色表情有些糾結,拿不定主意是要繼續進去看看機會,還是轉頭再找一個地方歇腳,“趙兄,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雁芙樓的柴房都這麼緊俏了,看來咱倆今晚得睡大街了。”
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