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剛亮。
李錦兒和小翠陪伴著趙信,潘福駕著馬車向著貢院走去。
一路上李錦兒不是在叮囑趙信穿厚點就是在嘮叨趙信,“別管貢院的東西有多難吃,你一定要多吃點,等考完出來之後,我給你做好吃的。”
趙信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在馬車裡顛簸著,機械地說道“知道了。”
這幾天,為了讓趙信提前適應考場,趙家主母李錦兒,特地吩咐潘福,全家人的飲食以清淡為主,實際上就是做難吃一點。
趙信可是遭老罪了,五臟廟早就在抗議了,這是身體的。
還有更重要的是,趙信已經當了幾天的和尚了,天天睡書房啊~
趙信還能高興得起來?
李錦兒看著趙信,知道他不高興的點,於是紅唇湊在趙信的耳邊,輕啟檀口耳語幾句。
瞬間,趙信瞳孔擴大,一臉的不可置信,“當真?”
“當真~”李錦兒一臉的嬌羞。
趙信傻笑著已經在憧憬在那幾個姿勢了,觀音坐蓮,童子拜佛~,想想就興奮啊!馬車的顛簸的嘎吱聲,這時候都彷彿是悅耳的曲調。
......
貢院前,趙信和李錦兒道別,前方廣場考生家屬就不能就去了。
心情愉悅的趙信三步並做兩步,只希望早日結束考試。
前些天,趙鐵柱在京城呆得不自在,在加上家裡的生意還需要趙大郎他們照看,所以,家人們就都回鄰縣老家了,只留下了狗蛋那小子。
那喜歡玩螞蟻的小子,被趙信託給了施老爺子,老爺子考校一番之後,很是興奮,當場就答應手下這個學生,準備挑個好日子,焚香祭祖、大擺筵席收徒弟進門。
狗蛋已經住到施家去了,所以家裡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
還好,有小翠陪著李錦兒,要是玩膩了,還可以去看看自家的產業,不至於無事可做。
廣場上,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堆,趙信剛走近,就被人喊住了。
趙信疑惑地看向對方,在自己的印象中,不認識此人啊!
“兄臺,可是有什麼事?”
那人一臉的和藹,“兄臺,不要緊張,小弟這裡有上好的錦被,這倒春寒的天氣,夜裡可是非常需要的。”
“兄臺不要忙著拒絕,小弟這錦被只要三百文,可是相當的良心。”
趙信斷然拒絕了,那人一臉的失望又去向其他人推銷起來,果然,有人很是願意用三百文,買到外面價值一貫的錦被。
趙信的帶的被子,包括衣物看著不厚,但是卻出自党項明月谷,用上等羊絨毛搓成細線,然後編織而成。
也就是說,趙信帶的是保暖內衣和羊毛毯,看著體積不大,但卻比普通那種一層一層布做成的被子暖和。
趙信很是疑惑,難道今天天上在掉餡餅?有人虧本賣東西?
疑惑中,柳文敏和陳太忠相繼走到趙信身邊,“五郎,在看什麼呢?”
趙信的頭往那邊撇了撇,小聲說道,“那人很奇怪啊,價值一貫的東西,放在這裡三百文就賣了,做慈善嗎?”
陳太忠往那邊一看,然後說道,“那人我好像聽過,說是要做善事,然後積陰德,保佑自己考試能順利透過。”
積陰德?趙信根本就不信,兩腮無肉一臉奸猾像,積得了陰德嗎?
趙信一臉擔心問道,“我覺得這裡面恐怕有貓膩,你們兩個沒有買吧?”
柳文敏看向陳太忠,後者搖搖頭,“我好歹也是雁芙齋的一名員工,借一床保暖效果的好的被子,還借不到嗎?非得要買?”
柳文敏搖搖頭,“那倒不是,我們就是擔心你被騙~”
\\\"我可不傻,怎麼可能會被騙?”
“剛才五郎還沒有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還說,這麼的便宜的錦被,要是有地方堆放,你得給他全買了。”
陳太忠眨眨眼,“我有說過嗎?”
既然都沒有買,趙信也沒有放在心上,轉而關心起了兩位好兄弟的生活。
“我啥事都沒有幹,就是讀書了。”柳文敏和陳太忠很早就來京城,和陳太忠不同的是,柳文敏到了京城就租了一間民房小院,然後一頭扎進了知識的苦海。
柳文敏以前不受重視,但是自從中舉之後,再加上和趙家有一些生意往來,所以,柳文敏的身價反而有些上漲,在家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所以,柳文敏可以毫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