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進帳篷,趙信一一看過去,錢多多、徐四爺、劉康安還有光頭三以及趙信的護衛隊員。
“醒過來就好呀,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錢多多此時臉上很興奮,可在得到趙信醒轉訊息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前天,被趙信救治的那九個人,有六個人第一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眾人束手無策只能用些土辦法降溫,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當天晚上就有兩個人發高燒而死,還有兩個沒有撐過第二天,剩下的兩個現在還在發著高燒,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只有三個人命大,啥事都沒有。
還有其他輕傷的,特別是徐四爺的幾個手下,已經做好傷口潰爛而死的準備了,結果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這說明趙信‘縫布袋’的方法是正確的。
可是,趙信一直不醒過來,錢多多就一刻不敢掉以輕心,現在人醒過來了,高燒也退了,應該沒事了吧?
“已經死了四個兄弟嗎?”趙信有些頹喪,九個重傷的兄弟,現在已經高燒死了四個了,這死亡率也太高了吧。
“趙兄弟,這已經很好了,知道嗎?”徐四爺很興奮,抓耳撓腮地說道,“別說是那九個受重傷的兄弟,就是當天輕傷的人,要是按以前那種治療方式,恐怕一半人都活不下來。”
“但是現在,輕傷的全都囫圇地活下來了,重傷的還有五個活著,這是閻王不收他們呀!”
“胡說八道!”劉康安尾巴翹起來了呀,居然敢嗆徐四爺,“咱能活下來,全靠我兄弟趙信那一手‘縫布袋’的手藝,是咱兄弟從閻王爺手裡把咱搶回來的!”
聽劉康安說完,徐四爺很是贊同地腦袋直點,鄭重地說道,“趙兄弟,多謝你!”
草原上那場和日谷得基的戰鬥,能活下來,全靠趙信的功勞的。
不是他一直激勵著眾人,給大家打雞血,他們的意志哪裡能堅持那麼久?
戰後,若不是趙信‘縫布袋’的手藝,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一聲道謝,說得真誠。
“五郎,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錢多多關心地問道,他生怕趙信再次睡過去,那自己可就抓瞎了呀,只能每天繼續用搗碎的蒲公英當外敷藥用。
“什麼怎麼辦?”趙信也被小舅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你們的傷,接下來怎麼用藥?”
趙信臉色一僵,“我又不是大夫,我哪裡知道怎麼用藥?”
此話一出,眾人彆扭地看著趙信。
“信啊~”劉康安故作高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常說的一句話用在你身上,逼不是這樣裝的。”
噗~
趙信差點吐血,誰他嗎裝逼了?老子說的是實話呀,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呢?
眾人不信任的眼神,狠狠颳著趙信。
趙信無奈地說道,“草原上這個季節蒲公英很多,把藥換勤快一點,然後每次換下來的麻布,都要用滾水煮一刻鐘,再在太陽下暴曬!然後大傢伙都吃點肉粥,別信村裡大夫說的,病人不能吃肉。”
啪~
徐四爺拍了一下身邊的小弟,惡狠狠地問道,“記下來沒有,這是要考的!”
“記下了,記下了。”
這下學全了,徐四爺也放心了。
錢多多立馬出了帳篷,去安排用滾水煮麻布片的事情。
趙信覺得村裡的大夫不讓病人吃肉,完全是因為長期沒有吃多少肉食的村民,猛地吃一頓肉,反而會竄稀,導致病情加重,但是他們這夥人可完全沒有這樣的擔心呀!哪個不是天天吃的主?乾飯只乾肉!
“對了徐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裡?那一夥草原人沒有為難我們吧?”
關心同伴的傷勢去了,反而忘了問這麼重要的事情了。
原本滿是笑容的徐四爺,愣了一下才說道。
“他們領頭的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達爾部落的族長日渥不基,這裡是他們的聚居地,叫做白狼谷。”
趙信一下就聽出了不對勁,原本談性很濃的幾個人,現在都有些沉默,這裡面恐怕有些不開心的事情發生呀。
就趙信看到的,日渥不基還有五百及以上的人馬,現在又有聚居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日渥不基像個喪家犬一樣在草原流浪?
趙信知道徐四爺什麼都不想說,便轉頭看向其他人,徐四爺的手下們到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護衛隊的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劉康安,你們幾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