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混混能不興奮嗎?以往那些兄弟,要是出去幹仗,有個缺胳膊少腿,幫派裡也會給些撫卹錢,可是少得可憐呀!
哪有趙家商隊這麼闊氣的?
還有趙家的生意,那是不會隨便招人的,雁芙齋、雁芙樓、磚窯這些地方用的要麼是趙家村的人,要麼就是趙家村村民的親戚們,反正一句話必須知根知底,還要可靠。
兩人還趴在床上,還沒有跪下去呢,傷口就崩。
嘶~
哎呀~
趙信快速上前阻攔,扶著兩人重新躺下,“你不用這麼激動,按說你們還是徐大哥的人,這事我應該先向他通個氣的,你們兩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少東家放心,我們懂!”
趙信無奈,你們怕是不懂吧,不然這少東家都喊上了?
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傷勢,雖然崩出了血,但是傷口上的線還沒有斷,趙信收拾一番,端著用過麻布出了帳篷。
趙信他們的帳篷,呈圓形搭建,每天上場的‘摔跤’儀式,就是在中間的草地上進行。
這時候党項人又在開始挑釁了,趙信默默端著盆子,把麻布拿去煮。
然後,趙信就坐在徐四爺身邊看著場中摔跤的幾個人。
“徐大哥,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趙信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徐四爺沒有生氣,反而對趙信大肆誇讚,“趙兄弟大度,您就是做大事的,我徐老四跟著你,準沒錯!”
跟?
“趙兄弟,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退出鄰縣的黑道,想換一身皮穿穿,一直都沒有路子~”徐四爺說得很感慨,
“這一次來党項,我已經把手裡的黑生意全部交出去了,跟著我的人要麼是忠心耿耿的老兄弟,要麼就是頭腦靈活不想在黑路上走到底的兄弟。”
“我的後路已經沒有了,我曾經承諾跟著我來草原的兄弟,回去的時候大稱分金,結果來了草原就踢到鐵板,像一隻喪家犬在草原流浪,這讓我清醒地認識到,我就不是做生意這塊料!”
“所以,我準備帶著我手下的人,轉到趙兄弟手下,往後我等眾人唯趙兄弟馬首是瞻!”
往常他想跟著趙信幹,但是這話說不出口,一個在鄰縣勉強有些成就的大混混,去跟一個小孩後面混,臉呢?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信念越發堅定!
直到和趙信並肩作戰幹日谷得基,趙信的表現,讓徐四爺腦海那點反對聲音徹底被壓下,只是一直沒有契機說這件事。
本來受傷那兩個兄弟,是該自己給他們善後,可趙信的大度和仁義,把事扛在了自己肩上,徐四爺當場就要拜趙信為老大。
“趙兄弟,以後我徐老四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徐四爺立馬就要跪下去,趙信死死托住,“徐大哥起來,起來,咱可不興這一套呀,咱是生意人,不玩這一套。”
“別叫徐大哥,您是老大,喊我徐老弟就可以了。”
趙信臉色有蒼白,傷勢本來就剛剛好,現在還用力託著徐四爺,臉怎麼會不白。
徐四爺也看出趙信大傷初愈,不再堅持下跪納首。
“徐大哥,我就是一個讀書人,家裡人做點小生意,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什麼立堂口,招小弟,生意人怎麼會這樣做呢。”
趙信緩緩說道,“承蒙徐大哥看得上,那以後我們兩家共同做生意。”
“不行!”徐四爺直接搖頭拒絕了。
趙信想不到徐四爺為何會拒絕,你不是說你想換身皮?你不是說你不想走黑道?我給你路你不走?
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著我吃肉,我都沒有同意?
“我只想給你當小弟,然後手下兄弟都交給你!”徐四爺堅決地說道,他想得很簡單,自己啥都沒有,不用手下人和自己當作投名狀,別人會要自己?會把自己當作自己人?所以轉投別人門下就是要從小弟當起,混黑的不都是這樣玩?
趙信有些哭笑不得,“徐大哥,我都說了我們就是做生意,以後有什麼生意大家一起做就是~~”
徐四爺還是搖頭拒絕。
“好吧~”趙信也看出來了,徐四爺決定了還真是搬不過來。
可以後怎麼用?這個問題很麻煩啊!一股新人融入一個大部隊,是要很長時間的磨合,不過從現在開始,就得稱呼他們為自家兄弟了。
草地上,党項人擊敗一個弟兄之後,耀武揚威地炫耀著自己健壯和強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