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後,卻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嚕聲。
党項婦女懂得大乾話的比例非常少,只能比劃著表達,要把趙信抬到旁邊的帳篷休息。
党項婦女們只是不會大乾話,可不是啞巴,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人發出任何一絲響動,只是單純地希望趙信能夠安靜地休息一會兒。
趙信只有在最初的時候休息過,後來傷員越來越多,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休息了,吃飯也是一天一頓,匆匆吃點高熱量的酥油和糌粑。
大乾商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流傳數百年的常識,在這幾天,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以後誰要是說大乾沒好人,老孃第一個和他幹架!”
“趙掌櫃和我家二小子差不多的年紀呀,不顧自己的身體,已經拯救了我們近百的族人,我家那二小子這把年紀簡直就是活到羊肚子裡了!”
“你們兩個小聲點,別吵到趙掌櫃休息,要是吵醒了趙掌櫃,小心你們的皮!”
兩人的低語瞬間結束,並且專門分了一個人照應睡著的趙信,其餘的人又開始忙碌,即便是沒了藥草,可因為不能眼看著傷兵等死啊!
只是,從安頓好趙信那一刻,傷員們被截肢時,即便有再大的痛楚,也是咬牙承受,不願意發出聲響吵醒疲憊的趙信。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趙信睡覺的帳篷在西側,護衛們做手術的帳篷離得遠遠的,傷兵即便咬碎了後槽牙,也沒有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營地的婦女們動作輕盈,生怕發出一點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