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狠狠地甩了甩頭,努力回想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對呀,我就是來看看審訊結果,阿魯部落的實際戰力,看日渥不基會不會翻船。
“好了,我不想聽你那麼多理論了,我只是不想你變成了一個神經病、變成一個變態,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審訊結果了。”
嚴寄文見趙信不再和自己討論怎麼在刑訊中瞭解一個人的心理變化,頓時有些索然無味,知己太少啊。
“阿魯部落在主營地的人手和日渥不基打探的情報是一樣的,而之所以馬匪數量有差異,是因為馬匪每次出動都沒有全部出手,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阿魯部落的隱藏力量。
就連阿魯部落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們部落還在外面養得有馬匪,更何況是具體數量?”
這下趙信終於滿意地笑了笑,“可以放心了,若是日渥不基翻車的話,我們恐怕得要連夜逃回大乾才行。”
心事落下,終於可鬆一口氣了。
嚴寄文還透露了一個好訊息,那就是馬匪的物資可能很多,但是具體數額只有馬匪頭子知道,而馬匪頭子早就戰死了,所以只能等錢多多那裡統計。
幾天之後,錢多多捧著一本厚厚的賬本笑呵呵地找到趙信。
趙信原本以為馬匪窩的物資就是一貧如洗,但是他想錯了,當他看到錢多多送來的賬本時,驚訝地合不攏嘴,“這,這也太多了吧,為啥會有這麼多的物資?”
錢多多笑得賤兮兮的,“忘記現在是什麼季節了嗎?”
“現在都入秋了,草原上的牛羊都肥了,牧民該把肥羊趕去交易的都已經交易了,這個時候去劫掠剛好牧民家裡最富裕的時候,剛買回來的東西還沒有開始消耗,牛羊也正肥,此時就是馬匪最歡的時候。”
“再加上從南方來的大乾商人,已經在陸陸續續返回了,從草原上交易完商品用滿載而歸來形容完全不過分。”
“所以,馬匪這段時間是最辛勞的時節?”趙信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種事情都能讓自己碰上?“看來我還得感謝那些馬匪呀,這是給我們做嫁衣呀!”
趙信扯著嘴角,笑得很歡實,一頁一頁翻著賬本,牛肉乾、羊皮、牛皮這些從大乾商人那裡截獲的,還有鐵器、陶碗、布匹、甚至是酥油,這些都是劫掠小部落搞來的。
“好好好,不錯。”趙信大笑著吩咐人把儲存的肉乾拿一些出來吃,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呀,古人誠不欺我!
肉乾仍在大鍋裡熬煮,香噴噴的燉牛肉散發濃烈的香味,燉爛糊之後一人一大碗,可勁地造,要說這草原上的日子,在護衛們心中簡直堪比皇帝過的日子。
眾人大口吃著牛肉喝著湯的時候,有探子策馬闖進營中。
趙信一凝眉,這個探子是安插在土路邊的明哨,沒有情況是不會這樣衝營。
“發生了何事?”趙信一臉嚴肅問道。
“少東家,前方傳來旗語,有人正在土路上向我們這裡靠近。”探子語速很快,他們彙報的時候必須這樣做,“旗語顯示來著無惡意。”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趙信一揮手,示意探子退下,“繼續堅守崗位,換班之後回來吃牛肉。”
“是,少東家!”
趙益民猜測道,“這個時候到明月谷來,還沒有惡意的人,應該是日渥不基族長派來的人。”
拉巴子聽說很可能是自己父親派來的人,頓時撒歡似的跑出去迎接了。
“既有可能是熟人,那咱們不急著吃,等他們來了一起用餐。”
趙信他們沒有等多,就見到拉巴子騎在馬上帶路,後面跟著的居然是熟人,格木基的副手帶隊,後面跟著幾個少年,就是在白狼谷給自己送草藥那三個小孩。
“怎麼你們三個也跟著來了?”趙信他們十分不解地問道,要說他們三個,除了最大那個勉強算成丁可以作戰,其他兩個可都是小孩呢。
說話的還是最高那個孩子,他和護衛們交流得多,現在的大乾話說得很溜,“我在戰場立功了,然後我請求族長讓我們三兄弟跟著你!”
趙信聽到立功,還想表揚一番呢,沒有想到轉折來得這麼快,你立功了其他不要,就要當我的奴隸?
我有那麼香嗎?
三個小孩眼神堅定,趙信也不能再趕人家,算是預設了這事。
然後邀請他們吃肉喝湯,格木基的副手大快朵頤一番之後向趙通道明來意。
日渥不基已經把日達木基幹翻了,這一次日渥不基做的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