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個小孩心中警惕的時候,趙信彎下腰,嚇得高個孩子連連退開。
在部落裡,党項人很喜歡欺負大乾人,可是他們三個沒實力欺負大乾人,自己也只是被欺負的物件,所以第一反應就是退開。
趙信彎下腰之後之後,折斷一株蒲公英,遞給高個孩子,“我需要這種草,還有其他種類的草。”
趙信一一描述了三種現在急需的藥草,“你們可以去採這幾種草來和我交換呀,我現在給你們東西,就當是定金了。”
三個小孩一聽,第一種草很好找,其他三種比較少,但自己以前牧羊的時候就見過,草原上肯定還有,一看這是交易 ,三人才心安理得接受趙信給的壓縮餅乾和糖塊。
最小的那個孩子眼睛就從沒離開過糖塊,從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自己要吃。
三小孩離去之後,錢多多感嘆了一句,“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想我當年這麼大點的時候,也揹著行囊挑著擔子開始走街串巷了。都不容易啊!”
“小舅,別感嘆了,回營地吧。”
錢多多突然冒出一句,“其實,剛才欺負人的那一夥小孩,就是每天去我們營地‘摔跤’的党項人的孩子。”
趙信一愣,迅疾轉身看向那幾個小孩走遠的方向,悔恨地說道,“小舅,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我呀~”錢多多眼角瞥見趙信的悔恨模樣,“我怕說出來之後,你會失手打死他們,打傷的話,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架,但打死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剛才趙信動手打人的時候,錢多多就和那個高個小孩交流過,問清了那幾個打人者的情況,所以錢多多沒阻止趙信打人,他也恨他們呀。
那幾個到營地‘摔跤’的混蛋,最開始的時候完全就是單方面壓制,護衛們又有傷在身,根本打不過,起色還是在這幾天,軍體拳越加熟練,雙方才是真正的摔跤。
趙信也想動手狠揍那幾個人,但是打不過呀,沒想到遇到他們的兒子,也是這種欺負弱小的種,不打死他們,留著過年?
“算了,他們走了,咱也回營地吧”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只是摔跤的趨勢有了些改變,逐漸變成了護衛佔上風,甚至有時候也變成了單方面‘摔跤’,只不過勝利一方換了人。
那幾個被趙信的揍了的小孩,他一直記得,趙信還準備等人上門理論的時候,來個關門打狗,結果他們此時居然講起武德了,小孩打架是小孩的事,想找回面子,自己動手,不能奢求父母上門。
這幾天裡,那個高個男孩幾次送來藥草,趙信挑出長得相似,實際上不是藥草的雜草剔除,然後送給小孩一些食物。
雖然自己食物也緊缺,但是那三個小孩明顯比自己更加缺物資。
傷重的病號,在這段時間的調養下,已經大好,單方面’摔跤‘中受傷的護衛,有了活血化瘀的藥草加持,也已經大好了。
党項人現在來摔跤的次數已經從一天兩次改成了兩天一次,看來党項人也是知道疼痛的。
軍體拳練得最好的,要數光頭三,那傢伙,看了兩遍就把套路記下來了,然後纏著趙信讓他糾正自己套路中錯誤的地方。
趙信哪裡敢在這練武奇才面前耍大刀?直接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了就擺威嚴,總之一句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這一天,那幾個党項又來摔跤了。
趙信惡狠狠對光頭三說道,“狠狠揍他們,只要不打死就成!”
見光頭三故作憨厚地摸著自己光亮的後腦勺,趙信忍不住罵道,“你還想從老子這裡撈東西呢?這些天你已經學完了呀~”
“少東家,你不是說還有一招三體式?”
光頭三腦子是很靈光的,趙信說漏的一句,他直接給深深記住了。
“唉~”趙信嘆了一口氣說道,“三體式不是招式,而是一種基本功,你學那東西做什麼?”
“真正的功夫,是以無限為有限,以無法為有法,不要拘泥在一招一式。”
光頭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趙信一看,完了,老子就是沒有東西教你了,讓你自己想辦法,你怎麼還一副你悟了的模樣?“趕緊去動手!”
党項人看見光頭出場,原本傷好之後的興奮的臉上有些尷尬,這個光頭咱打不過呀!
而且他們摔跤是有規矩的,只要一個人不趴下,他就可以一直打,護衛們為了不受重傷,都是適可而止,所以以前出現過党項挑穿他們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