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最近不知道颳起了哪股邪風,除了巴爾虎部落的領地稍微安靜一點,細封氏南面大大小小的部落每天都要被騷擾。
全都是詢問有沒有見到阿魯部落少族長,見到了?往哪個方向去了?
草原的痕跡消失很快,截至目前阿魯部落仍然沒有斷定他們是少族長被誰殺死了,但是可以肯定少族長凶多吉少。
因為當初兵分兩路,往南那一隊兩百人馬,已經在東南面轉悠了很多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到。
關鍵還時常受到騷擾,經常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勢力放幾箭就逃跑,極其噁心。
而且那些人還不是同一股勢力。
這也側面說明,阿魯部落對草原東面的控制力極為薄弱。
直到最近,他們和一股勢力作戰之後,發現了屬於他們阿魯部落裡的戰馬,並且就是少族長騎乘的那一批,得到訊息的那兩百人的隊伍沒有直接衝上去開打,而是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跟蹤。
在跟蹤過程中,很是艱難。若不是他們阿魯部落有極其優秀的獵人,肯定會被甩丟,那夥人自己回自己營地都得繞圈。
直到阿魯部落的人完成追蹤,鎖定了那夥人的位置,最後才發現,他們沿著那處名叫白狼谷的地方,從最外圍開始繞圈,幾圈之後沒有發現跟蹤,然後朝著白狼谷直線行進一小段再次繞圈子,直至最後抵攏白狼谷。
這一手,就是兔子被獵狗追擊的時候,逃回家的方法。
這也使得白狼谷根本不為外人所知,因為白狼谷外圍都是雜亂的石頭和矮小的灌木,平常沒有牧民會來這裡放牧,不是周圍的部落,也不會有人知道白狼谷。
更何況是對東面控制力不強的阿魯部落更加不知道白狼谷的情況。
在打探到白狼谷之後,那二百人的隊伍,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把訊息傳回阿魯部落。
他們族長在收到訊息,白狼谷的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少族長的兇手,立馬怒氣勃發地派來八百人計程車兵,雙方合併一千人,進攻白狼谷。
一千裝備齊全計程車兵,在党項南部的小部落中,是可以橫推的,所以阿魯部落直接讓部下去帶人去白狼谷取回殺害自己兒子的叛逆的首級。
抵近白狼谷之後,這些人就沒有低調了,直接從山谷的西側發起了進攻,白狼谷的安插的樁子拼命射出箭囊裡的響箭示警。
白狼谷的人,在日渥不基的帶領下,迅速組織防守,本身白狼谷就是佔據有利地形,只是在措不及防下有些慌亂,可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日渥不基一條條命令發出,彷彿練習了無數遍。
趙信在營地裡,立馬讓護衛們裹上羊皮衣,厚厚的羊皮衣穿上,雖然行動沒有那麼靈活,但是防護力強就行了。
一群人站在營地裡,剛過了幾天種馬的日子,突然遭受襲擊,還真有點不適應,劉康安好不容易舒展的眉毛,現在又糾結成了一團,“這是又要打仗嗎?能不能消停一會兒,能不能啊!”
上次和阿魯部落交戰,劉康安已經戰勝了恐懼,勇敢地拔刀和党項人幹了一仗,為此還付出了幾道傷口。
可是這又來一遍,他孃的不是折磨人嗎?
“劉康安。”趙信帶著一些笑意,拍了拍劉康安的肩頭,“別害怕,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還多來幾次?每一次都是玩命,這要是多來幾次,還有命回大乾嗎?”頓時劉康安暴跳如雷。
“好了,別埋怨了,我們的主責就是給傷兵治療,所以基本上是不會上戰場了,但是也要做好白狼谷守不住的心理準備。”趙信沉著臉,現在進攻的人是哪一方勢力,有多少人馬都不知道,但是聽那急促的響箭聲音,就知道不是小事。
“你們在這裡收拾準備,我去找日渥不基。”
趙信一直覺得,自己的護衛作為醫務兵跟隨日渥不基出戰,那戰場肯定不會在日渥不基的老窩呀,事先都沒有演練,並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不多,所以必須和日渥不基商量一番。
趙信在主營地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日渥不基,打聽之後,才知道日渥不基到谷口去指揮去了。
“党項人這是什麼思維?老大不留在營地指揮全域性,反而親臨一線?”趙信吐槽了一句日渥不基的打法,沿著白狼谷內走到山谷口,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聽見了喊殺聲。
谷口處,日渥不基的人憑藉著地理優勢,雙方打得很膠著,谷內有一批人身上滿是血點,疲憊不堪的樣子應該是剛出去砍過人,現在被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