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開始打趣你二哥了?”趙二郎笑罵道,“錢難掙,屎難吃啊!”
“你離開鯉魚部落之後,我和三叔也沒有歇著,我們做了兩手打算,一是繼續尋找日渥不基,二是想辦法自己賣茶葉。”
“生意不好做啊,我們帶著鯉魚部落的人,有他們做掮客,每去一個部落至少不會被人家趕走,可是別人一聽咱們的報價,根本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沒辦法只能繼續尋找其他部落,可結果仍是相同的,甚至嘲笑我們想錢想瘋了的部落不再少數!”
“沒辦法只能繼續尋找達爾部落的蹤跡,可又不能明目張膽地說自己尋找他們,這事就越拖越久,咱們帶來的物資越來越少,只能賤賣一些貨物求生存。”
“還好有一個鯉魚部落落腳,不然咱們早就餵了野狼了。”
“後來接到光頭三的訊息,我們就往白狼谷趕來了,在路途中恰好就遇到了被人追殺的拉巴子,嚴學究眼神毒,一眼就瞧出了拉巴子,所以才有後來咱們一起到白狼谷的事情。”
趙二郎介紹地很簡單,三兩句就把之情概括了,問起趙信情況的時候,趙信也想三兩句講完,但好像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一時間只能從頭說起。
千里奔波至巴爾虎部落,向巴爾虎部落少族長交保護費,生意沒有起色,買通巴爾虎部落的人做託,被欺行霸市的白紅光等人要挾,發生爭執的時候,恰逢露佛子少族長前來購買茶葉隨手解圍。
好日子沒過幾天,白紅光挑撥阿魯部落的少族長來找自己麻煩,對峙之後連夜逃走。
然後就是在草原上逃竄,被野狼圍剿之後反殺,幸遇徐四爺的隊伍,一起逃跑途中又被追兵追上了。
一場大戰之後,被日渥不基救到了白狼谷。
“想不到短短几個月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趙二郎一時間有點愣神,趙信這一路走來稍有行差踏錯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啊,說個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啊。
難怪小舅錢多多臉上還有三道狼爪留下的疤痕,其他護衛也是人人帶有傷痕。
趙二郎行使了自己哥哥的權利,強行檢查了趙信的身上,結果差點讓自己淚目,一道近尺長猙獰的蜈蚣形狀傷疤,從左側肋骨的位置一直劃到肚子上,“沒事你逞什麼能啊,這傷疤要是被娘看見了,你休想有好日子過!”
提起老孃,趙信腦海裡閃現出老孃揪著自己耳朵,一邊哭泣一邊謾罵自己的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討好地說道,“好二哥,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和娘提呀,不然我恐怕幾個月都沒有好日子過。”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逞能?”趙二郎氣哼哼地說道,那傷口要是再深一點傷了臟腑,這五郎的命還能保住嗎?
趙信乾笑著,“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後生啊,沒有豁出命的覺悟,這一趟早死八百回了。”
“我還不算最嚴重的,二哥你是沒有看見正祥哥,被敵人砍得腸子都溜出來了,還不是靠著我這一雙巧手把命給拉回來了。”
“還笑~”趙二郎舉起手想要拍打趙信,可一想想十五歲的年紀在草原上吃了這麼多的苦,趙二郎就下不去手了。
趙信趕緊轉移話題,“三叔。”
“啊?”趙益民還在和其他護衛討論雙方分開後的見聞呢,見趙信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五郎怎麼了?”
“你的那位好兄弟日渥不基。”趙信頓了一下,不知道這算不算挑撥離間,“他可不像好人吶!”
趙信說到這裡,趙益民有些尷尬,當初達爾部落的日渥不基可不是這樣的,光明磊落,豪氣干雲,可這次見到的日渥不基就像其他大部落的族長一樣,眼裡看著大乾商人,就像是飢餓的狼群看到食物一般,光是日渥不基的眼神,趙益民就覺得日渥不基彷彿換了一個魂。
“唉,看來我是老了,不適合做生意了。”
“三叔說什麼呢。”趙信立馬打斷,現在是想要大家重新認識日渥不基,可不是否定自家人能力的時候,
“我想說的就是往後和日渥不基打交道,還是要在商言商才行,曾經達爾部落的日渥不基,和三叔你們打交道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則是一個商人的角色,可是達爾部落被滅族之後,那個商人日渥不基就沒有了,留下的是達爾部落的族長、白狼谷的話事人!”
意見達成統一,往後和日渥不基做生意不能摻雜個人情感,眾人沒有異議。
“五郎,其實沒必要把日渥不基視為豺狼虎豹~”嚴寄文反而一臉笑意,說起日渥不基就好像在談論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