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兩人趕到南市雁芙閣的時候,大街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百姓們嬉笑怒罵人生百態各顯。
趙信走進人群,刺耳的哭喊聲劃破天際。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你們賠我女兒的命來,你們賠我女兒~”
一箇中年婦女拽著小翠的裙角,鼻涕眼淚抹了小翠一身,小翠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手足無措地四處張望,看到趙信來了心裡才鬆一口氣。
跪在地上那個中年漢子循著小翠的目光在人群裡發現了趙信,迅疾撲在趙信身前,把趙信拖入場中,大聲質問,“你就是這家雁芙閣的後臺吧!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為什麼要賣這樣有毒的東西?
這是一條人命啊!你就只知道賺黑心錢嗎?”
“大叔,你先不要著急,我來看看~”趙信向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小姑娘走去,小姑娘應該只有十七八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靜靜地躺在地上,趙信觀察了一番,脖頸動脈已經沒有任何起伏了,說明確實是斷氣了。
餘光掃到店鋪裡,楊書萱眉頭緊皺有些焦急,她適合接待前來購物的顧客以及和京中富庶之家的小姐夫人打交道,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出面確實不太好。
因為影響不好的話,很可能就會把事情上升到他的丈夫蕭逸安以及他的父親身上。
趙信很認可楊書萱這種做法,分工就是應該這樣明確。
“大叔,你總不能帶著一個去世的人放在我們店鋪門前,就說是我店裡的口紅有毒吧?”
別說那中年男子就是周圍圍觀的百姓,都驚詫不已,“啥意思,一個大活人用了你們雁芙閣的口紅,現在死了,你居然空口白牙想要顛倒黑白?”
這樣的聲音在幾處人群裡響起,把雁芙閣和口紅這兩個詞咬得特別重。
“現在人已經死了,就是用了你們的口紅,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想抵賴嗎?”中年大叔一口咬定就是雁芙閣害死了他的女兒。
“那我們現在去縣衙報案,你看可好?”趙信建議道。
“不行,絕對不行,哪個不知道在南市做生意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你們官官相護,到頭來苦的還不是我們小老百姓?”
趙信冷笑一聲,“那你想要怎麼樣?”
從人群裡那幾處帶節奏的聲音,還有當事人一口咬定就是雁芙閣的口紅有毒,再加上一直要求就在雁芙閣門前解決事情,趙信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那麼容易解決。
果然,中年漢子說道,“賠償,我女兒一條人命就因為你雁芙閣的口紅而死,你們的口紅有毒!
然後關店,不能讓再讓這有毒的口紅流落在市面上。”
百姓裡看熱鬧的多,可是感性的人仍然不少,一條人命死在眼前,總有人會有同情心。
“對,這種賺黑心錢的店鋪就應該關店然後向洛陽人謝罪!”
“必須賠償,人家養一個女兒,好不容易拉扯大了,結果就被雁芙閣毒死了,這到哪裡說理去?”
趙信淡淡地說道,“還有什麼要求?”
中年男子一愣,不是他找不出理由,而是趙信太淡定了,他向著人群看了一眼,趙信順著目光看去,可是沒有什麼結果。
中年男子說道,“只要你賠錢,然後說清你們的口紅有毒之後關店,就可以了。”
楊書萱很擔心趙信為了息事寧人直接答應下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從店鋪裡走出來,滿是擔憂準備說話,趙信一個眼神制止了楊書萱,
“你口口聲聲說,你女兒是在我們店鋪買了口紅使用之後就中毒的,那麼請問你女兒是什麼時候買的口紅?口紅現在在哪裡?
中年漢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會輕易承認,但是我真有證據,你們店鋪不是在搞限購,所以每一隻口紅賣出去都有登記,
只要拿出賬本核對一下我女兒的名字,就可以證明了,還有,我女兒用剩下的口紅我也帶來了。”
中年男子說完就掏出一隻口紅,旋轉而出確實是用過的口紅。
自有雁芙閣的賬房去核對購買記錄,賬房心裡卻在嘀咕原本以為做這個購買記錄是瞎耽誤功夫,沒想到現在卻起了作用,只要找不到記錄,就能證明這個男人是在栽贓嫁禍。
可是一番核對之後,賬房露出了一張苦瓜臉看向趙信。
得,趙信不用聽彙報,只看賬房的表情就知道這人確實有購買記錄。
人群裡看熱鬧